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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悬丝傀儡呢……当饰以金装……”
高适垣一边在这里说着,另一边的乔安月却已经端着拿一盏陈茶走进了厨房,尽管后背衣服浸血,但仍能看出是用上好的苏锦织成的长衫。
“精铁鋳骨。”
乔安月凭印象从厨房里找出食材——都是派人从运给皇室的马车里走关系截过来的上好皇粮——生火添柴,给自己熬了一碗燕窝粥。
“养以精华……方才如刀般不至于生锈,用时自是当断则断。”
趁着燕窝粥还在灶上闷着的当口,乔安月才从一个暗柜里取出白玉瓷瓶的伤药。
看着上面因为搁置了太久而落上了一层薄灰,乔安月还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硬是用内力把那层浮灰抹去,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最关键的是……”
高适垣把视线移到操纵人的李金线手上,“那金线要结实,而且为了达到逼真,那线越细越好……最好,只有操纵者自己一人能够瞧见。”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线,无人瞧得见咯?”张继文来了兴趣。
“所以说,这李金线,只学了个皮毛。”
高适垣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压抑住心里的得意,“乔家虽然不再在戏台上唱戏,但我们高家,却是能够把这整个天下都当作戏台呢。”
高适垣说到这里看了张继文一眼,随即补充道:“当然了……我等都是戏台上的戏子,对于搭这台子的人来说,自当感恩戴德,万死不辞。”
张继文笑了一声,“万死不辞倒是不必,我此次前来,倒确实是有一个任务需要你登台唱戏。”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递给高适垣。
高适垣接过,只扫了里边的白纸黑字一眼,神色就陡然一变。
张继文对上高适垣震惊的眼神,轻声说道:“陆先生放在青州城的兵符……被人劫了。
贼人,下落不明。”
“陆先生没有时间了,此事你应该知道。”
张继文继续盯着高适垣。
陆坤将将过了四十二岁寿辰,据江湖传言陆相家里有个“年不过天命”的诅咒,而陆相往上数三代确实无人活过五十岁。
只剩八年的时间。
陆坤一直梦想着能够夺取皇位,但早年碍于先帝留下来的势力,没有称帝,本来打算扶持傀儡皇帝伺机让小皇帝下诏书“让位”,但随着幼帝的成长,幼帝如今也亮出了爪牙,让陆坤更加心焦。
现在本来准备平叛南方幼帝势力的兵符被人劫走——万一兵符落到了被早年先帝安排在南疆的蓝田将军手中,这本来“剿匪”的兵力很有可能成为“靖难”的义军。
刀尖掉转,无异于自取灭亡。
再加上陆坤所剩时日不多,更加日夜难眠。
“本来陆先生想把事情交给我,但陆先生近日心神不定——你懂的,人老了总是容易多疑,他担心十二年前他对先帝做的那档子事在他身上重演,所以我定是寸步不能离开的。
思来想去,陆先生想到了当年的乔安日,虽说那小姑娘已然身死,不过听说你找回了另一只替代品……
虽然身手稍弱,但走的是轻快路子,听说是以药入道,无论医毒,都不输那百草谷的百草谷主?还有当年同乔安日一起训练的死士……听说身手不亚于乔安日。
我观察了金家的那件任务——金家竟然敢为幼帝输送银两,再三警告不听,陆先生只好折了他的羽翼以示警醒,你这小木偶,动作倒是干净。
此般两相权衡,倒是不输当年。”
这是把任务交给乔安月的意思了。
一品斋下面的李金线已经提着悬丝傀儡把那折子戏唱到了尾声。
那制作极精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