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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
他如释重负,站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行了,我走了。江寒声已经在外面装模作样地晃悠叁趟了,再不走,说不定我们要在这里打起来。”
周瑾疑惑地“啊”了一声,伸长脖子看门上的玻璃窗,却没看到江寒声的身影。
蒋诚先走出去,转头就见江寒声站在走廊里,面无表情的。
蒋诚心底冷笑,想想江寒声的耐性和隐忍真不是一般的强,这种人很可怕,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可怕。
输给他,蒋诚心服口服。
蒋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抬手抛给了江寒声。
江寒声接住,低头一看,是张黑色的SD存储卡。
“别墅里那台相机的存储卡。”蒋诚说。
江寒声紧紧握在手中,抬眼看向蒋诚。
蒋诚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烧坏了。我给白杨看过,他说坏了就是坏了,数据恢复不了。”
江寒声沉默着,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说:“谢谢。”
“不用客气。”蒋诚说,“以后好好对待周瑾。”
江寒声在此问题上没有表现任何的谦逊,回答道:“一直如此。”
蒋诚看他神情冷峻,大约是为病房里的事不满,哼笑了两声:“你可真有种。”
……
回到海州已经是深夜,蒋诚打开家门,房间里泛着空荡荡的冷气。
他习惯于黑暗,没有开灯,回到卧室后又反锁了两重门。
蒋诚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又很快躺在床上。
过去的五年间,他无一刻不在渴望着这样的安静,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又慢慢体会到安静得可怕。
他坐起来,想找点事情做,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其实除了灰尘,也没有什么好打扫的,周瑾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她要走,就把她的东西带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有了她的东西,属于他的就很少很少。
在卧室的床底下,蒋诚发现一个小箱子,他以为是周瑾落下的。
打开一看,才知道不是。
箱子里的东西不多——两件男士T恤,一条灰色的围巾,围巾下面还压着一沓书信。
T恤是蒋诚曾经穿过的。
围巾是周瑾上大学的时候跟室友学着织的,一共织了两条,一条给了周川,另一条给了他。
蒋诚埋怨过花纹太丑,不过每逢天冷还是会戴上,在京州派出所工作的时候,他还会到处招摇,给同事显摆这是他女朋友的手艺。
至于那一沓书信,是周瑾写给他的情书。
她高中的时候就在写,一封一封寄到京州警大。
当时两个人还没有确认恋爱关系,书信的结尾大多数都在质问他有没有交女朋友,京州市的女孩子有没有比她漂亮。
蒋诚哭笑不得,有时候会打电话回去,叫她好好学习,不要再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信了。
周瑾不肯退缩,就在电话里追问为什么不能写信,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如果是的话,那她伤心个两叁天就会好,以后绝对不再写了。
蒋诚不敢撒谎,诚实地说“没有”。
他怎么舍得违心拒绝周瑾?
其他女孩子或许会喜欢他的长相、身材,却从不会想跟他结婚,因为他一无所有,连个像样的礼物都送不出手。
可当他对周瑾说:“小五,你知道我就是一个没爹妈的穷小子,什么都没有。”
周瑾回答他:“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不要,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你能喜欢我,那你就有我了,我比较有钱,工作以后还能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