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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p>

    在无数次退让、求饶和蜷缩都没有用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至少她还可以选择站着死。</p>

    北堂轩被气笑了，直接抓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扯到面前，漂亮的脸庞此时被阴寒的怒意占据：“闻裳伊，你他妈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p>

    他已经足够包容她了。</p>

    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抱她，亲她，操她，他已经忍了很久了。</p>

    谁喜欢做个绿油油的乌龟王八蛋？</p>

    他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那张犹如冰雪雕琢的美丽脸庞，如同雪水一样澄澈的眼瞳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p>

    他最熟悉的厌恶。</p>

    “我是什么东西？”她不仅不躲，反而凑了上前，眼睛直直地凝视着他，“我是一个有尊严的活生生的人。”</p>

    “这个问题还给你，”她很少在北堂轩面前笑，这一次却因为太过讽刺弯了唇，“问问自己，你这种伤天害理的又算什么东西？”</p>

    掐着她的手陡然加力，几乎要把她的下颌骨捏碎——</p>

    “很好，闻裳伊，你记住现在你有骨气的样子。”</p>

    “有尊严吗，”少年昳丽的面容浮现出毒蛇般恶意的笑，“呵呵，你在床上发骚的样子看上去还真不像有这种东西。”</p>

    裳伊抬起手，只想再次给他甩一嘴巴，好让他停止这种羞辱。</p>

    可是手却被陡然抓住，北堂轩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了。</p>

    “今天我不动你，”少年捏着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跑去哪里就试试看，反正你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p>

    裳伊冷睨着他，纹丝不动。</p>

    “不相信啊，”北堂轩此时倒是恢复了平时的风度，又或许是勉强压下了被扇巴掌的耻辱感，“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了。”</p>

    “阿轩，你在干什么？”此时察觉到餐厅里气氛有异的西门云棋赶过来，一把扯开了正在放狠话的好友，转向裳伊，“宝贝，你没事吧？阿轩脾气急躁，你......嘶！”</p>

    低头一看，是裳伊狠狠碾上来的脚。</p>

    “疯子，离我远点！”她瞪了他一眼，直接扭头就走了。</p>

    长风衣在她纤细的双腿上摇曳出漂亮的弧线。</p>

    西门云棋这是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倒吸两口凉气，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p>

    “操，北堂轩你怎么惹的她？”</p>

    “鬼惹了她，肯定是小景的问题。”北堂轩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脸颊，伸手叫服务员拿冰块过来。</p>

    “行了吧，东方都被赶去辽东山区看管了，昨天直接被军用卡车载走的。”西门云棋也包了冰块，扶着一张椅子坐下，“不过这丫头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p>

    他脱了鞋，才看到脚趾都被踩得又红又肿：“靠好痛，以后我得找她讨回这笔利息。”</p>

    “别说了，她连我的脸都打，操，”北堂轩翻了个白眼，“我妈都没打过我。”</p>

    “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打回来。”西门云棋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细长的桃花眼轻轻眯起，“她今天出国，她爸妈亲自陪着，就当给她最后做一次美梦吧。”</p>

    “哼。”北堂轩天使般的脸庞此刻有一半覆着冰，另一半则隐匿在阴翳里，殷红的唇抿得很紧，显然是余怒未消。</p>

    睚眦必报的少年此刻已经打定主意，必会让少女为此时的任意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