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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近来事事不顺。</p>

    上次那个案子，又死了两个人，大理寺那边彻底绷不住了，被昌禄帝斥责了一顿。</p>

    凶手在京畿地区连续犯案，杀了十人，竟然到现在都没把人给抓回来，帝都这件事已经传遍了。</p>

    大理寺丞也着急，开始死的那些人，底下官员并没有太在意，按邻里之争，钱货纷争处理了，甚至有俩倒霉蛋屈打成招，后来实在瞒不住了，死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一刀毙命，凶手作案手法太像似，才串起来了。</p>

    尤其是现在兵部员外郎天天来大理寺闹，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被人捅死了现在都没个线索，还去陛下那里哭了好几次，大理寺丞头发都急白了，亲自盯着这案子。</p>

    禁军也被下了命令，加大巡查力度，根据时间上判断，凶手可能还在京中。</p>

    但是杀了这两个人后，凶手却没有再杀人。</p>

    像是逃离了京城一样，之前的线索也全部断了，甚至挨家挨户的都查遍了，也没有查到。</p>

    兰舟还跟楹酒说过这件事，大理寺那边推断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也有可能是男人，但根据现场一些模糊的痕迹，可以判断出这个人个子很高，而且体重不轻。</p>

    于是申玥又来骚扰她，让她出门的时候，楹酒把阿舒勒带着——其实那天晚上后，她第二天再面对阿舒勒时，只觉得窘迫。</p>

    然后她就一直很别扭的，不想理他，但是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对。</p>

    阿舒勒对她这些微妙的小心思似有察觉，但他还是和往常一样，该见她的时候照来，兵书也继续教，好似睡跟没睡一样。</p>

    楹酒对他这样平静的态度，有些许不太高兴。</p>

    申玥找她还是因为小山的事情，府里管家后来告诉她，小山倒也还不错，但是年纪轻没有什么阅历，便让他去京郊那边一处铺子帮着掌柜的做事去了。</p>

    本朝男子虽然身份低下，但是倒也不限制男子抛头露脸，除了一些宗法严格的世家，不许自家的男儿在外做事，一辈子困于后宅，其他的家族，倒没那么严厉。</p>

    尤其是小山还是贱籍，他祖上曾犯过事，被先帝曾经流放九族，后来朝云即位大赦天下，他才回了京都。</p>

    虽得贵人赏识，但是却困于教坊司之流，努力挣得一点清白，但最后还是参加了夏凉节。</p>

    楹酒很轻松给他转了良籍，本朝的贱民奴役，想要得到自由或者变成良民，需要去官府申请，条件不算苛刻，但是需要不少钱。</p>

    小山不缺钱，也满足这些条件，但是贵人们却并不愿意他远离风月，以至于他申请过几次都被没有得到批准。</p>

    楹酒虽然还没有职位在身，但是去官府那边打个招呼再简单不过，办事的差役为了讨好她，还把小山之前的经历一并销了。</p>

    换句话说，他改头换面就能得到新的生活。</p>

    楹酒召他的时候，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拿着文书，换个身份去别的地方，某个营生，和过往断绝干系。</p>

    另一个是从最低层做起，日后为她做事。</p>

    小山——他本名曾山海，是个非常豪情壮阔的名字，并没有想太久，便选了第二个。</p>

    “我已陷风尘，这是此生无可改变的事实，清浊已留我心中，我愿意为殿下效劳，虽身份低贱，但是愿意做殿下未来路上的一块石头。”</p>

    小山如是说道。</p>

    楹酒倒不在乎他的忠诚与否，笑了笑道：“那好，你就好好做，我希望明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