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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掏干净了抛在真空器皿里,呼吸和喉咙里的呜咽只有自己能听到,甚至还有回音。他的骨头好像也轻起来,软绵绵

    脆弱,无力支撑他像以往一样笑闹跑跳。

    他只能尽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转悠和整理,抢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216今天有点咳嗽,脸色苍白,茶色的眼睛因为消瘦显得很大,幽深得像是琥珀色的酒液。他一边咳嗽,一边整理书房。

    他正收拾垃圾桶,里面塞着一团撕碎的药盒。

    先生生病了吗?

    他有些担心,把药盒拿出来,手指沾了烟灰,又仔细掸干净。药盒的使用说明里赫然一列:用于alpha长期避孕。

    书房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细细长长的一道光落在216颤抖的肩膀上,像是慢慢断裂的蛛丝。

    贺云山今天回家之后,发现216不在客厅。

    他被军部一堆破事弄得焦头烂额,径直去了书房,连晚饭也没吃。

    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冲完澡出来,进了216的房间。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只是就着月光可以看到,狭小的单人床上缩着一团,温温软软地呼吸着。

    贺云山没开灯,坐到床边,手摸到216的脊背,“睡了吗?”

    “嗯。”216下意识地答。

    贺云山心里发笑,觉得实在傻得可爱,淤积的烦闷似乎被细雨淋刷干净,声线也有些过分的柔和:“不舒服吗?”

    过了好一会儿,贺云山听到216低哑虚弱的声音:“先生,我会怀孕吗?会被送回去吗?”

    贺云山这个月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有些烦,但是手心下薄薄的脊背孱弱地起伏着,一捏就碎了,可怜得要命。

    他下意识地哄他:“会的。沅沅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216眼神空洞,讷讷地嗯了一声。

    他骗我。

    我也要骗他。

    贺云山笑了一声,低头去亲216,216却偷偷别开脸,先生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凉丝丝的,好像没有温度。

    216紧紧闭着眼睛,眼泪却从左眼眼尾直接滑落到枕头里。

    “沅沅晚安。”

    贺云山的声线低而温柔,有他喜欢的清晰有力的吐字,有他喜欢的特殊笃定的停顿。

    我被骗了吗?

    被从小生活的教养所骗完,又被第一个喜欢的人骗了吗?

    我有什么不一样呢?从一个被教导服侍所有尊贵alpha的社会娼妓到以爱为诱心甘情愿献上身体的私人玩具。

    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先生。”216的喉咙嘶哑,似乎是因为感冒不适,“我能亲你一下吗?”

    贺云山俯下身,唇边带笑,冷峭的脸有温和的涟漪,无限的冷漠中有了一点暖,这一点暖曾经珍稀到216甘愿把自己烧干净,把

    一颗心剖出来。

    他的心依然跳着,为贺云山跳着。只是很疼而已。

    他微微抬起脖颈,在先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一触即分,蜻蜓点水也不过如此。

    可是216知道,他把什么甜蜜而沉重的宿命一般的东西交付出去了。

    “先生,我感冒了,要是不感冒,我就亲你嘴唇了。”

    216的声音很低。

    贺云山摸摸他的头,心里因为这只漂亮乖巧的小兔子感到一丝安慰,“那等你好起来。”

    216喉咙里滚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应答声。

    他知道,他好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216等待着2月18号的到来,冷静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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