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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二十五)
球,一边跟着那长辈起哄,“问你呢?你从哪里多了我这么活泼的妹妹?”

    他便会把她拉到一旁,一边带了笑地轻声训斥她,“没有礼貌,”一面很和煦地同那长辈介绍,“是我的妻子。”

    雪朝便会很不以为然地翘一翘鼻子,不拆台,也不帮他的腔,因她觉得这样说将她说的老态龙钟的,像个早上等人奉茶的官太太。

    可如今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比她从前故意回避答案的样子,还要难堪许多。妻子吗?算什么妻子,他新婚的消息都已登报月余了,那个女孩子姓顾,并不姓合。

    她心里想要求救,下意识地去看颜徵楠,后者在病床上,目光投在她身上,里面的冰冷和嘲讽,叫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面上的仓皇,让护士小姐也意识到了不对。

    护士小姐有些局促地打圆场,“哦,您可以,可以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雪朝感激一般地看她,叫她很不好意思地补充,“门口有一家粥店,做的很不错,您可以去买一些。”

    她说完了,便收拾着量血压的仪器,转身向门口走。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护士小姐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因里面的诡异压抑,比重症病房还要让人受不住,只想快一些离开。

    护士小姐随手带上了门,雪朝的目光重新落到颜徵楠的身上,果然他又闭上了眼睛,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雪朝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甩过这样的脸色。可这次理亏的是她,更何况她在马赛的时候,也下定决心,颜徵楠如何生气,便是动手打她,她也要忍耐下去,好声好气地同他道歉。

    然而下决心是一回事,这样的难堪和冷落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当雪朝暗自怀了了许多的雀跃、希冀和小心翼翼,却被人冷冰冰地忽视,心里便像一团被打翻了的印度咖啡,泡沫和苦涩散的到处都是。

    雪朝吸了吸鼻子,怯怯地开口,有一些害怕他带了刃的沉默,叫她呼吸都带着涩,“你,你不想同我说话啊。”

    她说完这句,便突然不敢再面对他的冷落了,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睛,“那你不说话,我就同你买粥了!”

    几乎有些恶狠狠地,像要给她自己添一点气势,雪朝一面抿了嘴,一面委屈巴巴地提高音量,“就算你不喜欢,不告诉我的话!就只能吃粥了哦!”

    清晨热闹的粥铺,雪朝有些颓唐地绞着手指。

    她几乎是逃出来的,比方才的护士小姐,还要狼狈许多,像被刺刀一般刻骨的沉默和拒绝,彻底击碎了所有的自尊心。

    她一边在心里骂三少,这样不理他,一句话也不讲,活该只能喝白粥,一面又忍不住去询问店家,“受了伤的人,应该同他煮一些什么呢?”

    那店家瞧她小小的年纪,穿着打扮瞧起来生活优渥,却便要这样体贴劳累了,也很热心地同她指点,又问她,“是什么伤?”

    雪朝含糊地同他道,“哦,就是,普通的外伤。”

    店家便以为是摔断了腿之类,又同她说了一些进补的药材,雪朝皆耐心地记下了,直到端了粥,还忍不住问他,“九里香要到哪里去买呢?”

    她回到病房,还在念叨那些拗口的中药名,连三少的冷淡,都没有心思去想,放了粥,去扶着他一点点坐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城南药铺,九里香。”

    颜徵楠想要推开她,可他这会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一时失了神,险些跌回床上,被雪朝及时扶住了。

    他面上一瞬间的懊恼,被雪朝察觉,思绪终于从城南药铺里回来,低声说了句“小心”,一面专心握了他的手臂,帮他坐好。

    三少如今逞强的样子,倒很像她小时候常常欺负的小男孩。雪朝一面扶着他,帮他将软软的枕头放好了,又幸灾乐祸地开口,“你不想我帮你?可是你现在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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