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
六岁的小姑娘。”
他笑了笑,“大家族最怕人生儿子,因生了儿子,日后便有机会分一杯财权,哪怕被我父亲委任什么小活,大哥和三哥都不想看见。”
靳筱点了点头,“我晓得,所以你总装作自己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去找女孩子。”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四少在信州城什么做派,居什么位子,在韶关又什么做派,做什么事情,两相对比了,她也晓得他从前的策略。
想来他能有今日,也靠从前的隐忍。
四少偏了头,眼里带了笑,“你看,你也很聪明。”
“我当然很聪明,”靳筱抿了抿嘴,是非真假她无从判定,也不好去探四少的虚实,能做的也不过他说一句,她便听一句。她想了想,又去问他,“你同顾嫣然只是面上的情人?好吧,那小红姑娘呢?”
四少偏了脑袋,是真的没有听明白,“什么小红姑娘?”
靳筱从前听了许多许多的八卦,光她在中学里,便不知道听了多少四少的传说,可纵然嫁与他,也不好真的去问。如今竟有机会让她去当面问问真人,于是她便带了小报记者的热忱,偏了身子去打听,“就是花街有名的大美人,小红姑娘啊,大家都说她被你掳走了,藏在信州城山后的小茅屋里。”
她探了探身子,煞有其事地,“听说孩子都有了,所以夜里,猎户会听见有孩子在哭。”
四少终于忍不住,吼出来,“瞎胡扯什么!”他不知道传闻已这么离谱了,不自觉便带了怒气。靳筱往后退了退,却仍旧很好奇,忍不住又探了脑袋过去,“怎么会胡扯呢,我班里同学说她叔叔的朋友在山里听到了。”
四少能感觉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什么风度都不管了,只差没有指着小红姑娘当面澄清,他声音高了几度,急着同这种传闻撇开关系,“她自己找人私奔,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就把锅甩到我头上!”
靳筱“哎”了一声,点点头,权且信他,想来小红姑娘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欢场女子。她又想起另一桩,今日再不问,想来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那《信报》传闻被你纠缠的女记者呢?害的人家饭碗都丢了。”
四少却冷笑起来,“她一个有婚约的人,跑来纠缠我,倒来泼我的脏水。”
靳筱坐回去,躺好了,叹息了一声,“原来都是别人泼你的脏水。”
四少笑了笑,听出她将信将疑,于是他语气也半真半假的委屈,“所以我也很可怜。”
他又偏了头,多了几分认真,“外头的传闻多难听,看来我还不如你清楚,你听了那些,却仍对我很好,觉得柳岸之不如我,我也很感激。”
他言语间很郑重,靳筱却偏了脑袋,装作去玩自己的手指,纵然耳朵有些烧,想来夜色他也看不见,一面喃喃,“你去同他比,真是很没有追求。”
如此话便算说开了,听进去或者听不进去,便不是说话的人可以左右的。可这世道,便是一个不撒谎的丈夫,也不一定就能陪你走到最后,倒不如看开一些。
车已经快开到家里了,四少平静了神色,“我晓得你不会全信,换了我,我也不信,”他神色带一些悲哀,“可是筱筱,这会在车上,到了家里,你再问我,我便不一定这么答你了。”
靳筱抬了眼,有些疑惑,四少已将车驶到回家的坡上,“从前信州城不知道有多少耳目,大哥的,三哥的,如今家里,也保不定都是忠仆,不晓得门外有没有人听你说体己话。”
他眉目里的严肃让靳筱也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开始警觉。四少接着同她讲,“这种乱世,不比从前,我也难去找一大家子可靠的人做事,以前不想同你说,怕你知道了便过得不安稳,”他笑了笑,“你平日就喜欢呆在家里,若让你知道家里也有人二心,不晓得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