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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袖子。”
季寒初一愣,“谁?”
季靖晟:“小袖子。”
说完又低落道:“可我一直都找不到她。”
*
夜深人静,季寒初走回第三门的院落,恍惚觉得今日所知超乎预料。
他有些头疼,红袖与红妆的事在脑海盘桓,正道和邪道在心里打架,把他搅得十分烦躁。
他叹口气,推开房门。
房屋内,烛光大亮,那让他心烦的罪魁祸首正笑着半卧在方桌之上。
她竟还有空去换了身衣衫,蓝黑色的衣裙紧贴身躯,边缘是银线勾的绣纹。小腹和小腿都露了出来,腰肢细得不盈一握。
白净小脚上穿着双紫红小鞋,没穿鞋袜,脚背全露了出来。腕上还挂了个银镯,镯子上刻满蛇纹,十足的南疆女打扮。
这模样,纯情中带着勾人的风情,夺魂摄魄。
见他来了,红妆冲他眨眼,翻了个身,饱满的胸脯半压在桌上,领口低,露出雪白的一片,和鼓裹中的深沟。
她晃荡着光裸的小腿,嗔道:“季三公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季寒初伸手把门关了,靠近一些,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呀。”
红妆跳下桌,搂住了他的腰。
“我怕你被人找麻烦,所以偷偷跑进来看你。小古板,你快告诉我,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季寒初听不进去,心中五味杂陈,被这温香软玉撩得快没了理智。
他叹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她。
“没有。”
红妆被他推了个踉跄,也不恼,绕到他身前轻轻亲他唇角。
季寒初擒住她的手,欲使力,被她一把拦着。
她垫脚,在他耳中轻声说:“你可答应过我今夜保我安然无恙,今夜还没过去,你不能言而无信。”
这话说得,和他当初讲的怎么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红妆环上他的腰,紧了紧手臂,说:“你别推我,你每次一推我,我就疼得厉害。既已说了要保我无恙,说过的话就不能到狗肚子里去。”
季寒初长长叹了口气。
她恃爱行凶,这样有恃无恐。
他还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
心头有个声音说,那些正道你今夜姑且放一放吧,一日不守道,又有何妨。
神坛这么清冷,你不如先来红尘看看。
他的心里已是翻天覆地,但面上仍然平静,只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终于搂着她,轻轻地说:“好。”
怀里的人笑得微颤。
她投在他怀里,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在他的衣领打转,闻到他身上清醒的药香,满足喟叹。
红妆窃喜道:“季寒初,我学了句中原的话,想说给你听。”
“什么话?”
她仰面,拉起他的手,亲在他手背上,赞他:“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季寒初微怔,心头滚烫的感觉卷土重来,伴随着抑制不住的欢喜,在体内乱撞。
山野的艳鬼又来吃人心。
茶楼凌乱,小生望着女鬼丹青,感慨:“若世上真有艳鬼,怕没人能躲过这命定的劫数。”
有人不服:“逃不过的是尔等凡夫俗子,要天上的仙人来,还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