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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心烦,每次也键不出那几个字,然而今天种种,我感觉心情不得不激动,那盘据在心头的阴霾突然松动了。虽然那怀疑仍然存在,但我没办法否决掉那心里还是怀抱着的感情。
我键入了字:我很想你。
当天很晚的时候,我看见了沈律岑的回复,他说:我也是。附带了一个笑脸。仅仅三个字,突然心情就激动,但那疑虑总要跳出来搅混,两方拉扯的心中像是又痛苦起来;然而也是盯着看了好久。尤其那笑脸,看得久了,和沈律岑之间一直以来发生的很多事一幕幕地想着,心情一时又甜又苦,但似乎也能够冷静下来了。
沈律岑就快回国了。我想着到时候一定当面问清楚,但始终还不够心理准备去承受可能坏的结果。万一是真的,实在不知道能怎么做,那造成隔阂不是别的人,是一直亲近的堂哥;如果能够轻易向他质问就好了,也许现在就不会为难。偏偏不能,那埋怨只能朝沈律岑发泄,然而情形也不是完全明朗,时常心里又觉得愧疚。
那天最后我没有再回复什么。
当然隔天之后也照常收到沈律岑的信息,他像是不奇怪我的奇怪。有一天看见他说:今天离开沙漠了,现在回到安曼。
我兀自一愣,说:那么能回国了?
可能约旦那儿真是很晚了,沈律岑没有答复。过一天后,我因为做采访在下午出门去旧城西区的旧货市集,想不到要回去时车子故障,半天都发不动。
这辆车买的那时候就是中古,几年下来偶尔也会碰上发不动的问题,但这次距离上次至少两三年没有发生,通常我还是定期送车厂做保养,去年接连很多事,一时忙的忘记了。
此时已近五月底,天天白天出大太阳,不能更热,光站在马路上几秒钟,身体马上汗涔涔,我拿出手机,还没找到电话先看见信息。
是沈律岑,他说:你不在家。
这不是问句。我一顿,今天的出门在昨天的确没有和他提起,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不在家?难道他已经回来了?但昨天他也完全没有说。我突然有点忐忑起来。我说:嗯,我出来做采访。犹豫一下,又说:你,你不会是回到家里了吧?
沈律岑很快回复:嗯。又说:昨天没有说是因为机票还不能确定,等到确定又非常匆促,很快通关登机了。
我一时是不知道感觉了。我说:噢。
沈律岑又说:你的事结束了吗?
我说:结束了。想想,说:那什么,其实我的车子发不动,所以我晚点才能回去。
沈律岑这时没有答复。不过我的手机过一下子响了,我一顿,看着来电的名字又一怔。我接起来,马上听见沈律岑问:“现在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