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不满
听说他说一些悖逆之言,从过了年以后,这种消息已经没有了。
他府里也曾有人陆续去那边探望过,王妃维多利亚也在春节期间去过一次蒙京,倒也没求我,想来便是那次之后,她向他父亲抱怨过什么吧,过了小半年之后,威廉终于找到了我。而这小半年,想来是他从各方面考虑都认为不便发言才给我留下的吧。
不过算赖溥英也应当召回来了,他没了皇储的竞争机会,但毕竟还是个亲王,长期这么在外面也容易给人口实造谣,且我的本意也是让他到外地去清净一下,远离政治漩涡的中心,以免为有心人所利用,这何尝又不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像袁世凯等人近来在各处为党派竞选出力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溥英身上,他的下场恐怕比现在还要不好。
调他回来也容易诱发联想,特别是刚刚确立为储嗣的溥夏不在京,他突然从漠北回来更容易让人去想象皇家是否又出了什么变端之类的,想来想去,正好澳大利亚从1850年代开始冒起的“南方十字星”运动在近期又开始升温,该组织现在的传承也在北京和华盛顿频繁活动寻求支援,对于他们来说,中美德都乐于见到他们的独立建国,但美国明确支持的是由英国时代的首任澳大利亚总理艾德蒙爵士出面组阁,建立独立于英国之外的澳大利亚政府,而不是像南方十字星这样的带有叛逆色彩的,工人运动起家的政治组织。
而且从一个国家的独立性来说,在几个大国势力的扶植下建国的国家,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在大国之间保持平衡,否则它的地位就很难得以保存。所以,南方十字星在北京活动相对踊跃,而艾德蒙爵士则在美国的支持下,在澳大利亚国内拥有较高呼声,所以,在思考溥英的复出问题上,联想到这个,就考虑着是否应当将他先派到澳大利亚去,由他出面去与一些政治人物做碰面或者会谈或者出席一些有政治意义的场合去,以表明中方在澳大利亚问题上的态度,这算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按照澳大利亚的独立进程表,澳大利亚将在1915年完成初步选举,1916年新的政府框架将正式构建,亲中和亲美的派别都可以获得执政权或者在4年后再次争夺它,而南方十字星组织所求的,显然就是在1916年首先获得执政党地位,按说这并不是一个太难的任务,艾德蒙爵士是前英时期的遗老,这一点如果好好利用的话,足以成为他政治经历上的一个污点。而溥英去展示一下中华帝国的态度,由于他暧昧难明的身份,在尺度上就可以大胆一点,这对于南方十字星来说,是不言而喻的。
按照上年度澳大利亚人口的统计,澳大利亚400万不到一点的人口中,土生土长的澳大利亚人已经占据了85%的比例,南方十字星其实大有可为。
心中有了这么个大概计划,便草草想了一遍,包括随行人员的安排,以及历史范例,诸如菲律宾前总统阿奎那多之类,都可以做一个政治示范去给澳大利亚人民带去思考。
暗暗记下明天就这个事情找几个大臣议一议,也就早点把溥英从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挪个身吧,不过南半球此刻也正是冬季,他又要挨冷受冻了,只是他的老婆从北欧出来的,想必这方面不会存在太大的问题。
过了这一夜,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5月11日,回了电报给柏林后才知道,威廉二世陛下已经去了斯图加特行宫,看来他是去散心去了,这也证明了我的判断,我的这位老朋友正在因为他的政治理念和军方的偏差而受着煎熬,他也隐隐露出了一些驾驭不了庞大帝国的迹象。
欧洲的激战还在继续,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也正式进入了大战前的最后准备阶段,距离他们的计划还有七天,从前方的情报来看,德国海军的巡航计划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这也支持了他们的作战欲望,并且他们的潜艇部队刚刚在昨天夜里击沉了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