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酝酿
家的精神领袖。元相只不过是皇家委任管理国家的官员而已。
这个新造的词颇让我感到满意,也正是这个新创造让我对他这第十二份改稿一直都没有批驳的意思,这几天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就照准了颁行天下。突然想起今天刚定了储嗣,是不是该征求一下未来皇帝的意思?于是另行拟了一份手谕,并同这个计划一并交给溥夏去看看,也算是对他的一个提醒,他将来要做的这个皇帝,与现在我这个皇帝,已经不是同日而语了。
“朕尝闻高僧有言,朕之大限近矣,朕虽自问平生不信鬼神,然亦常自以此自省矣。朕以冲龄入继大统,凡此四十余载,朕之愿足矣。朕虽不信佛家大限之语,然朕亦自知,所谓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之语诚不足信,是以朕因斯言而生预备立宪之念,正所谓君之权承之于天,天者民也,因是故,朕决定于中华二一年还政于民。此正朕颁行之预备立宪诏谕之意也。朕知吾儿自是不信朕会于彼年大行,然亦寻常事矣。朕自觉精神体躬康健,所谓大限者,朕思之莫非君主集权之大限矣?吾儿学历西域,想来亦应体念朕意,所附者梁启超所部暂拟之地方选举制度也,汝于西域久矣,可并参详一二。”在这简短的手谕书写过程之中,也颇算是感慨万千,即便是溥夏这样的西方教育背景下成长的人,是否当真也能在九五至尊的权柄诱惑下,改变了平日的一些思想呢?写完了信,略略浏览了一下前文,心中稍安了下来。
派人送了出去之后,再去处理赵秉钧随折再次提起的请调的事宜来,他的意思是想到总参谋部去谋个差事,说的虽是婉转,但以他的军功资历,普通的差事怎么可能让他去做,于是把这个折子转发给了徐世昌处理后,便打了个哈欠,回后宫去了。一路之上想了很多,自从宣布预备立宪以来,已经有很多变化在这个古老的帝国的心脏出现了,工党在瞿鸿机赐金还乡之后已经完成了他们的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并选举了新的领袖也就是江绍铨,江某人表现出了一个政治狂人的特性,他已经知道以种种鼓舞人心的口号去吸引更多的人加入他们的党,有消息说在天津召开的工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江绍铨提出了“恋爱自由,男女平等,遗产归公”,“各尽所能,各取所需”,“非私产,非家族,非宗教,非军国,非祖国主义”“个人自治,世界大同”等完全颠覆旧的儒家社会社会观的新奇而叛逆的观点,来争取工党内以中下层工人阶级为主的年轻人的支持。
而新儒党如今的领袖已经更换成了康有为,这是继孔令贻之后的第三任了,康也算是当世大儒,因为他还掌握宣传教化系统的关系,严格算起来如今他就是执政党党魁,所以他也利用宣传系统的优势,广泛对新儒党的政策,和全国颇有基础的儒家价值观进行了大幅度的宣传,相反的却是工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新闻,除了工党自己发行的铁锤报上进行了大幅报道之外,其余任何报纸都只字未提。而且铁锤报还被所在的天津道教化局进行了警告和部分查抄,理由是未服从宣传部统一安排在当日要就皇上一直尊崇的儒道进行全面报道的命令。
这也引发了江绍铨和工党高层的恼火,新儒党在目前的党际竞争中也太过霸道了,他们本身是执政党,也要参加接下来的党际竞选,但他们同时又握有对于竞选至关重要的宣传工具,事实上他们自从立志要在未来的党际竞选中赢得胜利以来,也对西方的竞选机制有过研究,当然深知握有宣传工具在手对于竞选的胜利是多么的重要,所以,目前国家这种宣传机器国家化实际上也就是执政党把持的现状他们也是恼火至极。在征询了几个党内重要干部的意见之后,他们开始绸缪在天津工党中央党部所在地,以及北京,上海,武昌,西安等大城市策动一场示威游行。
对于全国分支党部超过九百,党员人数超过八十万的中华工党来说,搞一两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