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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却听姬珩说,“喝了药再走。”
他看向那小火炉,“安胎药不是给我,是给你的。”
江放没答话,下车上马,到分道处,侍女端药下车捧给他,“君侯说,庆侯这两日车马劳顿,还是要谨慎些。”
他单手端起喝掉,侍女收碗回去。
姬珩问,“庆侯说了什么。”
侍女不敢看他,小心答,“庆侯好似说了句,‘我还真愿你那晚抱着被子哭过’。”
江放一行人越去越远,他抑制不住厌恶自己。
种种事翻上心头,带姬珩出京,被逼用催孕药,四年前那个雪与火里满是血的夜晚,上次草地里他居然还能对姬珩发情,像只野兽操了他。
江放突然嘲讽,“我真贱。”
狼骑没听见,只看他勒马,“你们,来跟我打一架。”
狼骑面面相觑,都低下头。
他笑出声来,“打都不敢跟我打?”终于有人小声说,“狼主,你有不痛快,我们也不敢犯上。”
江放闭眼咬牙,直到齿间有血味。
他才若无其事一笑,鞭马冲出。
狼骑拼命跟上,却几乎跟不上,百里后他放慢速度,狼骑才跟上,离他最近的气喘,“狼主……”“说。”
那狼骑说,“州丞那儿要是问起……”江放截断,“让他见我。”
营帐内,江放刚换上轻便衣袍,卢道匀在外叫,“君侯有吩咐?”他有三分不信七分客套。
江放语气平平,“我刚和姬瑷撕破脸,因为我和姬珩结盟。”
卢道匀眼前一黑,脚下站不稳。
江放扯扯袖子,“想撞墙吗,我也想。”
卢道匀朝帐外大喊,“刀呢!给我刀!”江放道,“剁屌没用,你这回得剁我屁股。”
他看卢道匀,又补充道,“而且我是被迫。”
卢道匀气急败坏,“君侯大人!看看你自己,他姬珩怎么强迫得了你!”仅论武力,姬珩确实强迫不了他。
江放说,“他怀了我的种。”
卢州丞又是一震。
江放看他,“我也怀了他的种。”
五个月后。
庆军攻进韩州,韩州守军不堪一击,可魏军也在打韩州。
江放对着舆图眯眼,“早知道我就该宰了程必泰。”
程必泰就是那魏州侯公子,魏侯死后他奔回魏州。
江放以为这王孙公子顶多让火烧得旺点,魏州四分五裂,他收拢不起。
没想到程必泰两个月之内就拉出军队,打着要说法的旗号誓师入京。
有他第一个举反旗,天下就乱了。
卢道匀这回也在军中参赞军务,忖道你不就是低估了程必泰,所以看人家坐大心里企 鹅岜琉戚绫仈咡栖不痛快吗。
他挪开舆图,把碗往桌案上一摆,“喝药。”
江放慢吞吞端起,还没喝,一个卫长进来,江放趁势起身,“战况如何!”那卫长忙偷看卢道匀,低声下气,“还在僵持……”“你们仗是怎么打的!”他佯装震怒,掀起营帐出去,小腹微微现形。
卫长心里叫苦,被卢道匀冷冷看着,忙道,“州丞大人,我立刻送过去!”端起那碗安胎药,追着江放往外跑。
时正日暮,这座城池被围十日,江放跑出来原本是为逃安胎药,此时却皱眉,“停下!”跟随他的两个卫长举臂,所有人立即勒马,只余风声。
风声里隐隐传来鸡鸣牛羊嘶。
先前江放只是装怒,现下扫视下属,却是真怒。
卫长的冷汗倏然落下,慌得翻身下马,“狼主,我们错了……但真不知是哪里错……”江放打断他,“听见杀鸡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