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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突然叹了口气。
幼时天真不懂事,她很相信爷爷的话,相信玉坠里面住着一个会骑着白马来拯救她的小王子。
长大后,懂得多了,她才明白,爷爷是骗她的。
王子只有童话里才会有,而童话,都是骗小孩子玩的。
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找她的小王子述说。
抱膝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后,安之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全部收好归位,然后起身往外走。
关灯的一刹那,墙角的空花瓶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闪了一下,而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安之却没有发现。
……
瑾瑜公馆,六楼主卧。
时怀瑾的作息很规律,夜间几乎不曾呆在外面。
一般来说,他会在十点之前一定会处理好所有事情,上床睡觉。
可今天,因为突发事故,他回房间的时间晚了一点。
卧室的装修很简单,色彩也相对单调,大片的白墙中嵌着高级感的深灰,大床铺着银灰色的床单,低调又有格调。
天花板的灯光大亮,时怀瑾披着深蓝色的睡袍靠在床头,举着平板看资料,却总是走神。
反反复复几次,时怀瑾眉头一皱,干脆关了平板随后扔在一边,而后捞过床头的木盒。
高级楠木的方形木盒,右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瑜”字,字上刷了金漆,带着金属感的颜色在耀眼的舞台灯光下闪闪发光。
瑜。
瑜安之。
启唇无声地念了下这个名字,时怀瑾打开了盒子,修长的手指拎起玉坠在眼前晃了晃,拨了两下。
月牙形的玉坠子系着红色的同心结,衬得色泽越发温润。
时怀瑾没直观地看过月亮,他想,月亮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就像他在没有和安之近距离接触之前,也觉得安之,就应该是舞台上那个样子。
“听说这里的佛跳墙很好吃,我能预订吗?”
她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怀瑾叹了口气,又重新将玉坠放进盒子收好,关灯躺下,闭上了眼睛。
退婚的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明知道不能再拖,但他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出口。
甚至,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丝动摇,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
太阳钻出云层,调皮的光线从窗帘的缝中挤了进来,泄在卧室浅灰色的木地板上,留下一条条亮色的花纹。
时怀瑾睡眠朦胧,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触在脸上,麻麻痒痒。
如昨晚在车上那般,安之压在自己上方,长长的黑发柔顺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扫在自己脸上,微痒,又香。
他被迫和她靠得极近,呼吸近在咫尺,相互交缠,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甜味分子跳动着,细细密密。
游移的目光不小心撞上,她红了脸,又怯怯的移开,长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如透明的蝶翼。
喉结滚动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时怀瑾一下子睁开了眼,哪有什么春色,入目一片亚黄。
是呵呵毛绒绒的大尾巴,呵呵正趴在床边看着他,嘴里留着哈喇子。
“嘣”,气泡破了,脑子里那点旖旎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时怀瑾拍了下额头,拎着呵呵的尾巴扔开,趁着床垫坐了起来。
床边的手机像是算准了一般,适时响起。
周末放假,时老爷子早早就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叫上时穆一起回老宅。
想着有段时间没有去看老爷子了,时怀瑾也没拒绝。
安排好公司的事后,他拿上去年酿好的桂花酒,还有前段时间去茶庄讨来的福鼎白茶,顺道去C大拎起大白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