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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长公主的党羽几乎确定都归案,皇帝总算是同意了太皇太后的请求。
太皇太后终于能见到女儿,心中有万千话语。为了救女儿,她找过恒王等宗室,但恒王等人哪敢这个当口出来为大长公主说话,就怕将自己也被牵连。因此,太皇太后也知道这个女儿是保不住了。
所以,哪怕是皇亲国戚,再尊贵又怎样,还是要任皇帝处置。
太皇太后真见到女儿,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哀痛道:“你为何要被那些术士所蛊惑,唉……”
这几天,大长公主的眼睛没有任何神采,她道:“怎么不信。别的不说,始皇帝以来,为求长生,就有多少君主招揽术士,炼制丹药。父皇他们不也在吃么?他们都可以信,我如何信不得。”
“炼丹是一回事,那画符引血的妖法是另一回事。”太皇太后想到大长公主居然连隋佑恒也想杀,又是一叹,道:“你真是傻,你那些事情,可以都推给……推给驸马呀!你为何不推给驸马!”
大长公主听到驸马两个字,有些失神,过一会儿,没有表情的脸上竟慢慢一笑,说:“不行,母后,不能推给驸马。再说,那些事也查不到驸马身上。”
“为什么不能?”太皇太后越说越是生气,这个时候了,她这女儿居然还在维护驸马,就道:“你就说,你做的一切都是驸马引导唆使,将整个容家都拉进来!”
大长公主慢慢摇头:“不关驸马的事。更何况,现在的容家,不再是从前的容家。容定濯一旦站到皇帝一边,皇帝自然会保下容家。”
隋祉玉与容定濯君臣联手,旁的人还有什么机会?
她之所以要对顾磐磐下手,最重要的原因,正是因顾磐磐是隋祉玉与容定濯之间的纽带,只要顾磐磐存在,皇帝与容定濯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紧密。让顾磐磐死,死得越玄乎,让皇帝与容定濯相互猜忌,心里有一根刺,他们就越是不可能联手。
谁知道顾磐磐命大,身为皇后,不在华贵的檀椅里坐着,居然去了窗边坐个杌子,砸死的居然是献乐的侍女。
太皇太后对大长公主这个等着被处置的态度,简直怒其不争,按太皇太后想法,若是皇帝因此要赐死大长公主,她简直想让无数人给她女儿陪葬。
大长公主这般冷静,却是因为她太清楚现在的形势。她再也想办法也没有用。
她知道,若是驸马换一个人,肯定要被连坐。但容定泱是容定濯的嫡亲兄长,又是皇后的亲二伯,若是容定泱有罪,那整个容家也有罪,牵涉太广。皇帝刚动了邢家,若是接着又处置容家,不知会形成怎样的朝堂震荡,而且还要殃及皇后。
所以说,只要容定泱没有被查出什么,皇帝不会将他一起处置。
经过数日的审讯,最终定罪的,果然是大长公主,并朝中数名暗中与大长公主来往过密的官员。
***
冬至这天,邢远效与邢远敬的奏报进了京。
是在皇帝的书房里,由孟宏简念读两分军报。
邢远效在军报中称,愿意交出兵权。
邢远敬也是如此,说是他长年在边关苦寒之地,有筋骨疼痛之症,想要回京医治。但也陈情说,希望儿子邢燕夺能够继续在军中,报效朝廷。
孟宏简念完奏报,众人都是齐声恭贺皇帝,当然也有人立即发声,说是邢燕夺不可再留在军中。
隋祉玉沉默一阵,当场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在众人退下,道:“罗移,带邢燕夺。”
邢家的案子虽让大理寺在查,但邢太尉与邢燕夺却并非关押在大理寺狱,而是在勾沉司的一处密所。用皇帝的话说,是软禁,而非下狱。
邢燕夺到了乾极殿时,上前道:“臣拜见陛下。”被软禁数日,邢燕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