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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却偏偏邀请他这有妇之夫,实在怪异。
现在还趁四下无人赐他玉佩。
他手指微动,不动声色盘算。
片刻后,对着玉佩行了个礼,大声道:“丞相厚爱,下官不敢冒领。采风乃下官分内之事,做好乃是职责所在。不似丞相心怀天下,殚精竭力,实乃官者表率。这般赏赐,下官愧不敢当。”
虽说丫鬟特地寻了个少人的时机赠礼,但周围其实还有不少人,听到他的声音,都好奇地探头来看。
严老要的是寻机暗示,到时若是段衡实在不愿,他也不至于下不来台,现在段衡却引人注意,简直就是跟严老反着来。
不过他把这说成是严老体恤下官,倒也算全了严老面子。
高个丫鬟知道事情办砸了,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地看了段衡半天,才在更多人注意到之前带着矮个丫鬟退下。
风波算是安然度过,段衡心下却沉沉的。
就他所知,严老心眼狭小,锱铢必较,他此番拒绝,严老也不知会不会伺机报复。
他去年已经错过一次晋升,今年实在不想遇到什么变故。
他不想让她长久地住在那方小小的院落里。
带着满腹心思回到院里,正房的烛火还亮着,窗棂上映出一抹曼妙的人影,低着头,应是正在看书。
段衡的心就平静下来。
他把灯递给身后的小厮,急急抬步走了进去。
他今日回的有些晚,江玉卿久等不至,正一边给手上擦着香膏,一边看书,听到门没有被敲就被推开了,知道是他回来了,惊喜地抬起头。
段衡心房化如春水。
他一边脱下外衫,一边向她迎去。
她香膏擦到一半,手上都是白色的膏体。
段衡心念一动,净了手,站在她身侧,去帮她擦。
她手本就滑嫩,此刻涂了香膏,滑的仿佛时刻要从他手里溜出去。
“以后我若晚归,你便早些歇下,夜里看书伤眼。”他瞥一眼她书,看见书中内容,神色僵硬了片刻。
随后仍挂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书我不是记得此君看过,怎么又拿出来看了?”
“这本游记实在有趣,内容新奇大胆,笔法活泼有趣,那些奇人轶事,在笔者笔下,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般,我就算再看上百遍也不嫌腻。——子观,你院里事情繁杂,闲时胡乱翻翻这书,说不定还能解解闷。”
她手被握在他掌心,动弹不得,但还是兴奋地转着身子,想要和他说话。
段衡仔仔细细将润肤膏按摩进她每一处皮肤里,并不看那本书,只是嘴中道谢,“那便多谢此君,我明日就将这书带过去,好好品鉴一番。”
他语气听似兴奋,她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阴霾,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十分欢喜。
他又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挖取一块乳白的膏体,在掌心搓热化开,悠悠道:“此君等我多时,必然累了,不若让我给此君好生推拿一番,也好一解我心下愧疚。”
江玉卿本想推拒,但又听他说起“愧疚”,不想他自责,便只好答应。
段衡就接着道:“按摩讲求的是按其经络,摩其壅聚,你裹的这般严实,叫我如何发力?——倒全按到布上了,到时还要怪我学艺不精。”
江玉卿听他说的有道理,便问:“子观道要如何?”
“自然是去床上,卸了衣衫,我才好全力以赴。”
听到要脱衣服,江玉卿有些犹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段衡便受伤道:“难不成此君还以为我要趁你来葵水时做些什么?”
他早上已经伤过一次,江玉卿愧疚极了,不再推脱,连忙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