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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路。
千古艰难唯一死,他既然当初没有死,如今就不能为了秋沈两家做祭。
“里面的人让开!”
楚天抽出佩剑,三五下就砍断了门锁,抬脚将门踹开。
菡衣咳嗽着倒出来,楚天忙接住他,还不等站稳,菡衣突然推开楚天又重新进了火海。
“喂,你疯了啊。”
菡衣避开火舌,跑到书桌前翻找什么东西。
楚天咬咬牙也跟着进去,“你要找什么?不要命了吗?”他拉着菡衣往外跑,居然没有拉动,菡衣抿着唇不答话,手忙脚乱地翻着书桌。
“什么东西能比命值钱!”楚天怒从心起,门一开风吹就了进来,火势越来越大,房梁都快倒了,楚天正准备把他打昏抗出去,就看见菡衣把半块玉佩握在手中。
楚天:“……”这不值钱的玩意找回来做什么。
楚天越想越怒,他冒着私闯民宅的风险,该不是救回去一个傻子。想完就打晕了菡衣,怕他再去找另外半块玉佩。
抱着人出门时,楚天看见书桌上的一张纸被风卷进火中,瞬间就被火舌吞没。看样子是一封信,只是还没写完,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第二十八章
五年后,银馆。
春风渐暖,吹得人昏昏欲睡,银馆里极为安静,进出间只有小厮端茶送水的脚步声,大多数房间门窗紧闭,少年们贪眠,要等黄昏后银馆热闹起来才会起床梳洗。
银馆后院连着河,有个简陋的小码头,白天相熟的客人会乘船从码头进出,这些大多都是为了参加酒宴灯会的,银馆的少年颜色最好,又都说秋老板会调教,琴棋诗书都通,带到外面从不会丢了脸面,床上又很放得开,晚宴结束后喝得微醺,搂着美人颠鸾倒凤一番,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近来结伴踏春的公子哥也好带着银馆的小情人,后院码头的小船往来不绝,直到半下午才渐渐少了。秋函衣被划船声吵醒,拢着衣衫迷糊地坐起来,小小的软榻上挤了两个人,睡一觉浑身都是汗,他推了推楚天:“你还不回去。”
“唔,困……”楚天下意识地伸手把人搂在怀里,菡衣也不躲,柔若无骨地趴在他胸前,含笑嘲讽他:“楚爷昨夜什么时候歇的?纵欲伤身啊。”
楚天睁眼一看,怀里的不是他家那些美人,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秋老板自重,别弄的咱们俩好像有什么。”
“哟,后院失火了?不是你动手动脚调戏我的时候了?”菡衣刚被他救回去的时候,因为折回去找玉佩的事,楚天可是占了不少嘴上便宜,只是没想到菡衣这么潇洒,反倒被调戏回来不少回。
“那你也没让我睡。”
菡衣就势坐起来,松软的衣带一扯就开,上衣已经滑落到肩膀,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楚天,“你别冤枉人,是你怂还是我不愿意?”
“哎哎,说就说动什么手。”
楚天伸手拉起他的衣衫将衣带重新系上,笑着说:“不至于不至于。”
“呵。”
院子里已经有练舞的少年,银馆里走动的人多了起来。成年的黑豹懒洋洋地卧在门边,楚天蹲在它旁边逗它。
“你别招它,小心雪裳咬你。”菡衣取了一件新衣服,也不避开楚天,绕到屏风后面换。屏风另一面能隐约看见菡衣的绰约身影,楚天低头逗弄雪裳,眼风都没有扫过去。彼此心无杂念,相处起来反倒坦荡自在。
黑豹掀开眼皮撩了楚天一眼,扫着尾巴不搭理他,楚天乐了,“你这豹子和你真是一个脾气。”他捏着下巴,“它一身黑毛,你非要叫雪裳,也不知哪里来的主意。”
菡衣走出来,“你今天怎么了?磨磨蹭蹭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