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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呆坐床头,在人来人往中终究捞不到半点间隙对夏明朗做爱做的事。每日不是睡觉就是偷瞄,看着她们每隔十几分钟就从那堆看起来十分精密的仪器上抄下一批数字,便很想装出一张流氓脸来讨好说:这位妹妹,我想是什么地方见过的,你且歇歇去,这活儿我来做吧!
陆臻发现这事儿很神奇,当他不带目的与姑娘们相处时,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她们的青睐,而假如心里存下什么心思,那怕是做假的,也头不是头脚不是脚,尴尬得连句整话都不说全。
这算是天生没有当流氓的基因吗?
陆臻再一次望向天花板,自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老潘神情严肃地端着白瓷盘过来。
“呃?需要您亲自打针吗?”陆臻笑道。
“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到了。”老潘夹了酒精棉球擦拭陆臻的手臂。
陆臻感觉这话有哪里不对,但是困意迅速袭来。陆臻本以为所谓的老潘会给他一针,他也得睡着上飞机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潘医生居然当真是这样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当陆臻醒过来时,正对视野的是一个圆弧形的天花板。
“醒了?”正上方的视野里闯进一颗巨大的头颅。
“海默?”陆臻大惊,海默的长发被一根根像筒子一样的东西卷起固定在头顶,看起来就像是周星驰电影里的包租婆。
“醒得挺快啊!”海默看了看表,低头解开单架床上的医用束缚皮带。
陆臻翻身坐起,发现这间圆柱形的诡异病房其实是一架小型医用急救飞机。陆臻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夏明朗,病床就在他旁边。
药劲儿还没全过去,陆臻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移下来,一个小个子的棕发男人走过来熟练地收好了病床。机内空间终于宽畅了些,三个人团团围坐,陆臻眼明手快地为自己挑了一个可以看到夏明朗的角度。海默拿出一面镜子来塞到陆臻手里,然后抓着他的手臂调整好位置角度,继续卷弄自己的头发。
陆臻叹气:“我是伤员啊!”
“你这只手断了?”海默惊讶。
“没。”陆臻继续叹气。
海默把视线投向了镜子,以一种极为不屑的表情暗示陆臻,你特么也太娇气了。
陆臻脑子里晕得厉害,看什么都像镜花水月,隔着一层白纱般的不真实。仿佛一卷老式的法国文艺录影带,海默在前景,夏明朗在后景,镜头凝固着,全是朦胧的。海默看向镜子的眼神与她杀人时一般专注,手边排开一行古怪的盒子,里面五颜六色晶晶闪亮,那些鲜艳地细碎粉末像轻烟一样袅然升起,散发出微妙的香气。
“怎么样?”海默关上最后一个盒子,眼角斜飞抛出一个媚眼。这是标准的会情郎范儿,女为悦已者荣,那种亮晶晶祈盼的眼神没有哪种眼影可以模拟。
“很漂亮!”陆臻由衷地。
陆臻不爱女人,他对她们没有任何与性有关的欲望,但那并不代表着他不喜欢她们。那些或聪慧、或妩媚、或多情的姑娘们亦是他生命中的风景,他真心喜欢她们,宠爱她们,并且过于宽容。这种过分宠溺与随意的态度给他惹过很多桃花债,好在眼前这一朵霸王花已有正主。
海默欢呼了一声,解下一头长发。陆臻这才注意到她的全套行头:紧身牛仔、马靴,上身着一件白底金色印花的短袖T-恤,长V领露出一道深深的事业线,一颗湛蓝色的水晶珠子恰恰悬在中间;再配上光滑的麦肤与波浪长发,即使五官没办法瞬间改换,也是妥妥儿的上世纪乡村音乐性感女神范儿。
陆臻作势鼓掌。
海默并起双指送出一个飞吻。
这款妖娆的老流氓气派陆臻简直太熟了,脑中的模拟程序自动激发,不出三秒钟就把这身行头扒下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