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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来来回回的身影,一边给自己提神醒脑。
他从未觉得五个小时是多么漫长的事,直至今天。在阳台坐到了七点,原先幽微的白光已经顺着苍穹爬升,挂在天边不远处,小小一轮和煦日光。楼底下传来了不大不下的喧嚷声,探出头去看,是警卫大哥和不晓得哪一层的住户打招呼寒暄着,等人拎着公事包走远了,他才回过身给过道旁丰茂高大的香樟树浇水。而他正望着挂钟倒数,距离周惟月身影出现在公寓楼下方的时间,还有多久。
他会不会准时到呢?
自己要不要先行一步下楼等着呢?
但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急不可待?
这么来来回回想着,三个小时竟被折叠成了须臾,过隙白驹般的迎来了十点钟。周惟月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周卿檐忽觉自己的心脏久逢生机般勃勃地敲打着胸口,像是要挣脱桎梏跃到心上人身边似的。
“久等。”
周惟月结完帐回来,手里还提了个印着全家便利店商标的塑料袋,随着走路动作的时候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摩挲着他的裤管。他今天穿了件朴素单调的T恤,如果忽略某潮牌图样占满整个背部的布料的话,那可以称之为清简,可惜实在是大得有些晃眼,周卿檐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以前念书的时候富二代们总喜欢挂在嘴边上嚷嚷,奢侈潮牌有多么多么讲究,所以价格才会如此名不副实地离谱。说到底,就是令他们这种中产阶层人士倍感乍舌。
他还给T恤搭了件破洞的牛仔裤,口子不偏不倚地恰好开在了膝上,露出了好大一片浅麦色的肌肤。克制不由自己的目光是很考验功夫的,尤其是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人事物,无论是天神也不能免俗,潜藏着的窥探欲。
“吃了多少钱?我转你吧?”周卿檐只好没话找话地边开口,边趁着周惟月说话的间隙,睨一眼,再睨一眼地用余光偷摸着去看他。
虽然很费劲儿,但也并非没有收获,比如周惟月今天没戴经常戴的那素色耳钉了,今天他带了个银质圆环的,小小一个还没他指甲盖大,所以压根儿不招摇也不打眼。
“哦,一百零八块三毛二。” 周卿檐遁词般地说,“微信还是支付宝?”
周卿檐愣愣地眨眼,砸巴着嘴细品他话里话外外露的笑意。
“微信?”
“不用转。”周惟月气笑了,他垂眸,言语间有些受伤地说,“哥你和我不用算那么清楚。”
明明如胶似漆的亲人,分别后不由自主的处处谨慎,怎么想都令人觉得悲怜。周惟月深知周卿檐是温柔的,他想一点一点地重新渗透进自己的人生,又似乎多倍地为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发生的唐突而一惊一乍,像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碰不得摸不得的易碎瓷器,只能笨拙地从最基本——相敬如宾开始,轻一碰一试探。
甚至有种预感,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