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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强行愈合,破碎过的痕迹也会一直在。”
那时候的周卿檐不明了其中的暗意,如今的他却深有体会。虽然他和周惟月属实是称不上破镜,更何来重圆之说。
“哥?”
大概是他走神走得有些荒谬地遥久了,周惟月微皱着眉头,神色悒悒的。
周卿檐踟蹰地溜了溜眼珠子,下意识地左顾右盼,而后他松开了攥着下衣摆的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悄然把褶皱抚平,他刚张开了口,话头却被来电默认的铃声打断——这使他现在看上去有些滑稽,半张着嘴,瞠视着周惟月不放。
“我……”
周惟月移开视线,低下头,声音染上了些笑意:“先接电话吧。”
手机就放在吧台边上,周卿檐侧过头瞄了一眼,划下了红键。
“容容打来的待会儿我回拨给他就……”他话音未落,手机再一次在他掌下震动了起来,伴随着来电铃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成不大不小的回音。
周惟月耸动着肩膀笑了起来:“还是接吧。”
周卿檐泄气似地叹了口重重的气,懈了腰上半点劲儿,懒洋洋地倚在吧台桌子边缘。
等他按下了接听键,正想去听手机话筒,手抬到一半,简容撕心裂肺地大喊声顷刻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和傅列星睡了——!”
余光里,周卿檐瞥见周惟月翻动书本的手顿了一下,倏然地抬起头,两人都在彼此相汇的眼神中读出了愕然和不可思议的情绪。简容一番话把两人砸得头昏脑胀以后便熄了音,独独剩下周卿檐听见他在话筒那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和勇气把话喊出来似的。
回过头,周惟月已经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茶几上那本《夏季旅游指南》了,他微拧着眉头,灵巧敏捷地往手机上噼里啪啦打着字。但周卿檐当下属实没那个能力一心二用,他忙收回视线,“喂?容容,还在吗?”
“在。”简容声音闷闷地,听不出一星半点情绪。
“傅列星人呢?”
“应该还在我家,”他顿了顿,“我吓了一跳,就从家里跑出来了,钥匙也在我身上,他应该出不去门。”
周卿檐兀觉太阳穴一阵疼,能干出这种事,也不晓得该不该不合时宜地赞叹一句不愧是简容,“那你要我干什么?帮你把钥匙拿回你家给傅列星吗?”
简容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找个地方等我。”
周卿檐挂了电话,冲周惟月无奈地扯了个笑:“我送你回去吧,然后再去找简容。”
从昨夜饭局上他们无话不谈口无遮拦的谈天内容得知周惟月是下班后搭了傅列星的顺风车过来的,以至于要么他们一块儿去找傅列星,再把人载回昨天的酒楼取车,但傅列星今天也不值班,这样两头跑就过于千回百转了。
所以周卿檐干脆拍板,把周惟月送回家,他再去找简容洗耳恭听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
往佛南西路开的途中周惟月接了个医院来的电话,说是来了个急诊需要动手术,但联系不上今天上午值班的傅列星。他挂了电话刚打算和周卿檐说让他改道,后者已经先行一步拧开了方向灯,踏下了油门,车速表上原先一直与四十持平的箭头骤然转了好几度,指向了一百。
车子拐进回转车道,佛南北路的交通告示牌与限速四十的标志立在道路安全栅栏旁他们擦肩而过。周卿檐目不斜视,一手搭在档杆子上,说:“我不是故意听你电话的,就是你那助理嗓门……”
“挺大的。”周惟月接过他未尽之言,藏在镜片后的眉眼里,泄了一点儿似是而非的轻微的笑。
遇了一盏红灯,周卿檐踩下了刹车,左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他琢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