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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攥紧了衣摆,又松开。他不晓得自己的声音是否颤抖,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地问:“真的?”
周惟月点了点头,顺带把最后一口饭扒拉干净:“真的,和佛大对面那家川菜馆做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当然一模一样,毕竟我可是特意找人去和川菜馆的师傅偷师的。
但这话周卿檐暂时不会说出口。
但逢涉及周惟月的事儿,周卿檐便会觉得自己是个心机有些重的人,他想,若是以后幸而他追到周惟月了,那么他将会坦白的告诉他,鱼香肉丝的配方的确是参照你喜欢的那家川菜馆所做的,或许他还会可怜兮兮地告诉周惟月,他偷偷地学习做了很多他爱吃的菜,从只会煎荷包蛋的厨房小白,历经切伤烫伤以后蜕变成能媲美餐馆的模样。
都只是因为他。
但若是没有,那么周惟月将一辈子都无从得知他诸多的隐秘心事。
周卿檐回过神来,故作不置可否:“夸张,这也能吃出来?”
“肯定能,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川菜馆,味道很正宗。”周惟月顿了顿,“下次一起去吃吗?”
周卿檐笑眯了眼:“好啊。”
“说好了。”
沉默了半晌,周卿檐又没话找话地说:“鹦鹉还好吗?”
“暂时没事了,上了年纪的宠物大病小痛是常有的事儿,有些时候过于严重活着只会徒增痛苦的时候,就会选择安乐死。”周惟月很轻地笑了一下,“生老病死,万物常态。”
周卿檐“嗯”了一声,踟蹰了一下,终于问出横在心底老久的问题:“所以你为什么会想当兽医?”
“我曾经笃定你会当老师的。”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周惟月并没有看着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遥方,“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当了。”
“算是一时冲动,吧。”
周惟月在骗他。
经年的相处培养的默契使然,就像周惟月明白周卿檐的口是心非,周卿檐也暗知他有事隐瞒的时候的小动作——他总是会移开他的目光,手上做些无关且多余的动作,好比现在,他正摩挲着饭盒的边边角角。周卿檐在心底发笑,果然分别的那十二年是真实存在的,时间的鸿沟横在那儿,隔绝了原本仅此相依的默契,周惟月有了想隐瞒的事情,而自己也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所以那些拆穿的苛责的话,如同瑰刺哽喉,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直觉,大概。”周卿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惟月想当老师,这件事从高中以后周卿檐就知道了。他喜欢小朋友,偶尔会偷偷地回到他原先所在的儿童福利院,给没机会受教育的小朋友讲讲书本,或是教他们写字认字。大抵是同病相怜,见惯了人间薄凉,看透了人间牵绊,如果这些小孩儿没有和周惟月一样幸运的话,他们或许会过上苟延残喘的,并不美好的一生。
所有周惟月总是瞒着家里,瞒着周卿檐,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