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有眼睛”:罗斯玛丽的婴儿,1979
说只是“借鉴”了,也许说它是前者成功的“翻拍片”更为合适。
首先举例为证:同样是守卫森严的监狱(名称都出现在片名里);高智商主人公与道貌岸然的残暴典狱长、作为重要角色的黑人朋友、狱中同性恋侵犯者;主人公的挖掘工具都被藏在圣经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图书馆及推车、同样将掘出的石灰泥土在散步时从裤管抖落……甚至老狱友都养着一个小宠物,并且都在主角入狱后的第一顿早餐上出现,在中的是一只小鸟,而《逃出亚卡拉》则是一只小老鼠——这两种宠物的选择,似乎已经表露了两部影片在风格上的差异,从表现到寓意较为光明、煽情,《逃出亚卡拉》则更为黑色、不张扬。或者说《逃出亚卡拉》里的监狱才象是真正的监狱。
无论是剧作还是视听语言的运用,《逃出亚卡拉》更简洁、直接、有力,主角莫瑞斯入狱的场景已经说明问题,只出现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个警察押解着他坐小船来到亚卡拉岛,没有出现俯拍镜头横移过监狱的壮观场面。情节编排上,《逃出亚卡拉》没有故意隐藏主角逃狱的企图和手段,而是将整个越狱过程一点一滴展现在观众眼前。主角的勇气与智慧以及计划的周密与惊险被表现更加淋漓尽致。
《逃出亚卡拉》也并未过于经营故事而忽略对人性的刻划,以及表达人们对自由的渴望。但在莫瑞斯不能像安迪?杜弗兰在鲨堡一样重温哪怕是刹那间的阳光和自由,在亚卡拉有的只是黑暗。老狱友多克也只能以一小朵黄菊花,来寄托自己铁牢也无法关住信念。的结尾是如此的理想主义——典狱长自杀了,安迪和老友瑞德相会在太平洋上那座没有回忆的小岛上;而《逃出亚卡拉》的最后是莫瑞斯以及和他一同越狱的朋友不知所踪,只在海边留下那一小朵黄菊花。一个简单、现实、冷静又颇具意味而的结局,而我们对于莫瑞斯的去向,就象他的来历一样一无所知,唯一可以断定的是他并非像安迪那样无辜或者像瑞德那样悔过,他对自由的向往更为单纯,近乎本能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