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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撞倒在沙发上。
他搂着我,说:“你要去哪里都行,总之得带着我。”
然后,呵呵地笑了笑,探出头,原来漂亮的模样更加耀眼。他叹息一声,说:“我活了二十多年,感觉上,只有现在……是真正活着的。”
第十四回(上)
一开始,这念头只是小小地在心里萌芽,然而促使它茁壮成长的估计便是王筝了。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整大叠的自助旅游的资料,扔到我面前,转一个弯就去研究食谱,或者在厨房窝上大半天。照他的话来说,既然决定要靠这行吃饭了,就绝对不能忽悠过去。找到了明确的方向之后,他似乎来了劲,整个人也有了动力,还把他之前藏得死紧的存折给亮了出来。
钱不算多,不过只要合上我的,勉强能在一个小地方安家。王筝还把企划书给做了出来,我只看了一眼,便在心中大声感叹——浪费了。人聪明果然就是不同,能把那点钱仔仔细细地盘算运用,还能调出一笔来做个小生意。
王筝兴致勃勃地和我解释,末了信誓旦旦地说:“你跟着我准饿不死,我想过了,我们可以慢慢存钱,存够了我们再换个地方,重新来过,就这样玩上十年八年,等我们走累了,再安定下来。”
我挑了挑眉,听起来确实不错。
这件事我没打算瞒着任三爷,确定要辞职的时候,他已经出院,不过也没回到他之前那所偏远的宅邸,而是在市中心的酒店暂住了下来,要去探望的话,交通很是便利。那几天想通了之后,压力确实轻了不少,去看他的时候也没那般拘谨了。
再说,如今我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上一世的或是过去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误会,总是不该去追究的了。
任三爷这次不知是调理得当,还是就像医生说的心情愉悦,总之身体和精神都比以往回复的快,没几天用不着人搀扶,自己下床行走倒是不成问题了。
这天我来的时候,张廷乐呵呵地说三爷刚醒来正在梳洗,让我稍等一会儿。酒店房间有几扇落地窗,我不由得走近,将手贴在窗口,由上往下瞧。
大约四十楼层。
要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是粉身碎骨、面目不清吧?不过说起来,那时候我也没来得及觉得痛……
“祺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我的手让人用力往里边一拽,我惊得往旁侧看去。
“三、三叔……?”
他像是神色惊恐地看着我,额上还流了淌着汗珠,白皙苍白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肘。
“三叔?您是不是不舒服?吃了药没有?”我看他神色不对,正要去内室给他拿药,见他垂眸摇了摇头,闭了闭眼,仿佛方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我不由得弯下腰看了看他,任三爷吸了几口气,缓缓地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庞,那是一贯的冰凉触感,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会儿他的手凉的厉害,毫无血色。
我皱眉,“我还是去拿药过来。”
听徐长生说过,任三爷这些年发病的次数少了许多,可要是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