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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虽说写下一个名字选举罢了,可秦槿绅一字千金,说白了,可定人生死,谁都想分海外总商会一杯羹,但那个人不能再是秦槿绅。
秦家丝绸生意做到海外不易,更别说他一家独大,别无分号。
闻城虽是商会小分支,可论财力,谁都比不了秦槿绅。
所以今日他是走了,谁都不选,无疑是不想得罪众人。
可这一走才是罪该万死的逃避。
那些人在他身后虎视眈眈,不代表不想要他的命。
秦妗作为女子生性多疑敏感,心下就没有安稳过。
直到坐在车内,她不时往回看,黑暗到尽头的一条路。
她捂着心口,“三叔,我方才……”
“砰——!”
“啊!——”
秦妗吓得一阵哆嗦,抱住了秦槿绅。
开车的秦一对后头的秦槿绅说,“三爷,是翁老的人!”
可那一声响秦妗知晓是什么,在他怀中紧闭着双眼不敢动弹,手上摸到些许粘腻的血腥………
她吓哭了,抱着秦槿绅的手臂,“秦槿绅!”
从怀中掏出枪支命令秦妗,“低头。”
摁住她的头靠在怀里,他心跳亦是异常的快。
以往面对生死可以无所畏惧,可如今,他有了软肋,且他惜之如命。
三辆车在后头就如同猛兽穷追不舍,誓要“猎物”吃到嘴边才会善罢甘休停止这场追逐。
“砰砰砰———!”
车身弯过几个道,秦妗与秦槿绅相拥着颠撞在车内。
忽而车逐渐倾斜,一瞬间迅捷如雷闪,秦妗听到地面与车尖锐得摩擦声,似是有车拦截,枪声不断,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他不主宰,总会是别人对自己宰割。
他们的车飞快得逃离翁老手下的追逐。
秦妗泣不成声,“秦槿绅,你的手臂……”
血糊在了他的大衣,今日她瞧见秦槿绅再次流血………
有些后悔没学药理,此时只能像个傻子一般哭泣,一点忙也帮不上。
回到宅邸,其余手下看到秦槿绅这般模样下车,大惊失色,“三爷!”
秦槿绅却径直走到了酒柜,打开一瓶洋酒先大灌了三口,“没死,无需惊叫。”
一屋子的人为了秦槿绅手忙脚乱,大夫止血敷药,轻描淡写的二字,“擦伤。”
秦妗看过秦槿绅赤身裸体,他并未有一处伤痕。
但若是他往前的四十年,时不时会有这样的情形,他如何护自身周全?
亦或许,是那些为他卖命却不知明日在何处的手下替他遮风挡雨………
如同此时,他们回到了宅邸,那些人生死无常。
但若不是那些人,那秦槿绅………
一只手揽过她腰身,迫使她蹲下来,唇上有些凉意,是秦槿绅辗转的唇瓣。
烈酒有些残存在他舌尖,与她的唇齿交缠。
他的手臂尚在敷药止血,秦妗恼羞成怒直起身子,“你都伤得如此严重,还想着这些事!那人要的可是你命啊……”
可秦槿绅头抵着秦妗腹前,声音有一丝颤意,“乖囡囡,三叔要你止疼………”
秦妗又软下了身子,低头轻泣着,“三叔……三叔……方才我太害怕了……”
秦槿绅几不可闻一声叹息,“听到了。”
“嗯?”
他眼中微红,面色有些青………握紧了秦妗的手十指紧扣,“十面埋伏的梳妆………”
秦槿绅扯出一抹笑,在秦妗此时眼中难看极了。
他说,“你改了调………但我听过,烂熟于心。乖囡囡有心了,但我仍让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