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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出走,大概三天内是不想回家的。
嫂子两大逆鳞。
一是没有科科满分;
二是大哥身上有伤。
这次中东之行凶险,哪怕做了完全准备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晟爷连蒙带骗说什么也不让瞿淮跟着,保证发誓自己一定全须全尾的回来,出门前晚使出色诱,拿着自己八块巧克力腹肌和两条羡煞秒杀一众男人的人鱼线哄得宝贝七荤八素,累到瞿淮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连男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然而还是受了伤,幸亏反应及时,一枪只擦过左边小腹。
“我没……”
“上楼,脱衣服,”瞿淮淡定看着他:“我要检查。”
雪白的绷带随着衣物脱落一点点裸露,缠满半身小腹,晟爷看着自己老婆的表情从冷到冷若冰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宝宝我没事,”再不解释就要完蛋:“子弹没打进腹腔,只是擦过,皮外伤。”
“哦,”小狼崽凉凉看他:“那你是不是很遗憾?”
……我说什么话,这时候就该做个哑巴。
“换药了吗?”
“飞机上换过了。”
“睡一会,先倒个时差,”瞿淮指挥他上床:“睡醒我们再算账。”
“宝宝我想抱着你……”
睡字没机会出口,小狼崽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长熟的狼牙:“这几天我睡客房,免得碰到你伤口。”
喀嚓,门关了,留下三十九岁的中年老男人独守空房。
坐在花园,看着迎风摇曳纷纷扬扬的紫藤,心里的气总算消了一点。
自从郁晟儒过了三十九岁,瞿淮心底总无端落入无名恐慌,一天半夜惊醒,一身冷汗汗湿睡衣后背,片刻才回神自己在谁怀里,一缕银色月光误入门窗,散落枕边。借着月色打量郁晟儒的脸,清透的眸色满是不可数的爱意。
却骤然瞪大双眼。
鬓边一根白发,在月色下格外刺眼。
瞿淮微微发抖,终于醍醐灌顶——自己在害怕。
郁晟儒大他十五岁,已近不惑之年。他在害怕男人的衰老,拒绝他会离去的可能。
赌气伸手拔掉那根讨厌的白头发,却把人扯痛弄醒,语气没有被吵醒的不满,朦朦胧胧手臂收紧了些,声音里满是迷糊和宽慰:“怎么醒了呀宝宝?”
“我睡不着。”
男人没听出低沉和沮丧,以为他又梦到早去的父母:“没事,老公在呢。”
“不想睡了,”瞿淮攀上男人胳膊:“我想做。”
“嗯好,嗯?”瞬间清醒的男人以为自己幻听:“你,你想干嘛?”
“我说我想做,”小狼崽骑上他的大狮子,腾出一只手一颗一颗解开睡衣扣子,露出一片瓷白,夹着腿磨蹭男人的腰,黑暗做了伪装掩饰羞涩,眼神透出一丝诱惑和邀请,低头喘咬男人耳垂:“你想做吗?给你操。”
晟爷脑袋当场死机,凭本能翻身压住这个半夜勾人犯罪的小妖精。
直到曦光渐亮,擦云破晓,晨风吹乱一室春光,才伏在男人身上沉沉睡去。
梦里,他希望男人永远不会老,或者能陪他一起变老。
没有父母亲人的天地孤鸿,郁晟儒是唯一的羁绊和意义。
本就不喜他受伤的瞿淮更加介意任何会影响郁晟儒身体状况的事情,中东之行的伤,危机感摇摇欲坠。
小狼崽从研究生宿舍搬回家,细心照料男人的伤,换药洗澡勤勤恳恳,痊愈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每天望着肤白貌美一身香的老婆流口水,看得到吃不到,郁晟儒觉得自己要憋疯了。从他走算起,已经近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