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等他想见她的时候，这份合约再继续往下履行。

    林小乔在房里收拾行李。

    总觉得有很多东西。

    等真正收拾时，她才发现，自己只有一些衣服，并没有别的。

    下楼离开前。

    她写了张明信片，搁在他的桌边。

    林小乔带着行李下来，幽静的客厅只有孙妈和趴在地毯的向天。

    池珝依然没有回来。

    她努力保持平静，笑了笑，说：“我准备回家了。”

    “乔乔小姐……”

    “孙妈，我们有缘再见。”

    林小乔顿了顿。

    低头：“希望池珝老板健健康康，每天都能快乐开心。”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鼻音，又软又糯，很认真地嘱咐说：“孙妈，他的运动不能停，心情会好些。麻烦你多注意他，别总让他一个人待着。”

    “还有，他戒烟了。记得监督他别再犯烟瘾。”

    她嘴角一扯，就勉强笑了：“就这么多了，孙妈，再见。”

    柯基跟着林小乔。

    快乐地迈动小短腿，傻乎乎的样子，憨极了。

    似乎想像以前那样玩耍，但她只是摸了摸它的可爱狗头，算是告别了。

    孙妈抱着它。

    神情堆满惆怅，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叹息了一声又一声。

    林小乔从公寓出来。

    司机王师傅听说她要离开，是石秘书允许的，于是送她回家。

    车子开动。

    林小乔忍不住回头，望着身后的花园与公寓。

    目光定在二楼天台的方向。

    池珝总爱在那里，拉着她一起看月亮、星星。

    如今。

    那里栏杆后面，空无一人。

    公寓越来越远。

    林小乔想起了《小王子》中的小王子和狐狸。

    小王子说：“再见了。”

    狐狸接受：“再见。”

    她垂下眼睫，难过极了。

    在心里默默道：“池珝，再见。”

    -

    三天以后。

    池珝像是发泄够了，才怠倦恹恹地回来。

    他回来后，神情冷冷淡淡的，眼皮子耷拉着，散发着“老子不太耐烦”的气场。

    孙妈和司机王师傅都不敢出声招惹。

    整座公寓。

    只有活泼好动的柯基向天，不知眼色地欢喜迎上去。

    池珝把头盔随手一扔，丢到沙发。

    喝了口白开水，也不说话，大步流星往楼上走去。

    向天跟着他。

    小短腿费了好大的劲，才成功爬上一阶又一阶。

    换做平时。

    池珝一定会好看温柔地笑着，抱着它上楼。

    而现在，他懒得多看一眼。

    回到房间，池珝洗了把脸。

    擦干净，从浴室出来。

    目光不经意一瞥，就瞧见桌边那紫色薰衣草的明信片。

    他皱了下眉。

    走过去，单手拿起明信片。

    反面写着清隽的小字：【对不起。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请你无论怎样，都要热爱生活。】

    窗帘拉着，窗户也没开。

    死寂的房间，只有台灯微微亮着，散着黯淡的光线。

    像极了夜晚阴天的时候，看不到清润的月亮，也瞧不见一颗星星的痕迹。

    池珝颓废地闭了闭眼。

    心烦意乱。

    他清瘦挺拔的身影，在房内有几分孑然孤单。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