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凌一一
我一直认为自己心理素质满高的,即使碰见上重生事件。
没吃过猪也是看过猪跑的,网络上电视里穿越重生比比皆是。
咱现在的情况属于同时代的重生,我原来的壳子是植物人了还是挂了一切未知,现在占了这个叫凌一一的壳子。
常泡在晋江、起点的本人自然熟悉重生后装失忆的流程。
冷静下来后,为了搞清楚目前状况,我敬职敬业的表现出一脸的无助迷茫样,也不知是我演技太差还是正太智商太低。
我扭曲了半天脸累到眼角抽筋,对面的正太也弄不明白我到底想表达什么,非逼的我自己火大的吼出来:“我失忆了!”
“一一……”被吼到的小正太委屈的红了眼眶,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连带抱在怀里的小包子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开嚎。
我手忙脚乱的哄完这个哄那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难道这个正太师傅也是水做的?还如同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总算等哄睡了小包子,正太师傅被安抚的冷静了,才听到凌一一‘失忆’前的故事。
这是一个十分恶俗狗血让人吐血的坑爹故事,让本大爷听完之后更是无语凝哽吐血三升!
凌一一是个孤儿,连名字也是现在这位正太师傅起的,随他姓凌。
凌一一一直告诉正太师傅,是他自己把自己弄丢了。
记忆中的仲夏,夜空如墨繁星满天,耳边回旋着游乐场里轻快的音乐和独有的喧哗,各种缤纷绚烂的灯光让人如置身梦幻,带着黑色礼帽看不清面孔的高大男人轻弯下腰,摊开的手掌上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果……
不可以接受陌生人的馈赠,通常糖衣里包裹的都是毒药。
忘记了父母的教诲,那时年仅三岁的他就这样消失在游乐场,消失在父母的视线里。
在后来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他忘记了家在哪里,忘记了自己父母的样子,却依然还记得,那时溶化在舌尖上的酸甜滋味——糖果竟然还是过期的!==
年幼的他被人贩子以5000元的价格卖给了偏远的农村,新父母是对老实本份的中年夫妇,为了买个男孩子养老基本上是清家荡产。
在落户新家半年后的不久,他又被流窜做案的人贩子用一块玉米糖拐走再次贩卖。
不知是小时候长的太傻还是他拥有神奇的被拐卖体质?害他六岁以前都处被拐来拐去卖来卖去的恶循环中,其中有一伙人贩子拐卖他不止3次,后来人贩子被抓在警局交待原因:这小孩儿太好拐了,一块糖就打发了,不卖他手痒……==
因为找不到亲生父母,他被警方寄养在一户人家,谁想却被这户人家的同乡用一块芝麻糖拐骗到城市里装乞丐挣钱,幸亏他那时看起来呆傻能扮弱智,人贩子大叔才没把他毁容弄残,在一次全国打拐的专项活动中有幸被解救出那个火坑,可那时已经八岁的他已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没有跟着警察叔叔进入孤儿园等待分配新的父母领养,而是开始独自四处流浪。
没家、没亲人、没经济来源……被逼做乞丐时至少有黑心的幕后老板给他容身的出租房。
独自流浪中的他,天桥下、楼道中、公园里……处处为家,后来他找到一处用红色油漆画成圆圈中间一个拆字的房子做为自己的家。
那是一幢废弃的待拆危房,外面看上去是小二层楼,其实里面二楼的地板早烂没了,在一楼就能看到破了大洞的房顶,只有条破烂的楼梯固执的延伸向上,正明那里曾经存在过什么,到处是散落的碎砖瓦砾,夏天露雨,冬天露风,在他看来却是属于他自己温暖的家,这一住又就是三年。
生活是很艰难的,特别是还年幼的他,捡拾垃圾卖废品,给地摊老板刷盘子,深更半夜守在酒吧门口卖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