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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妙,你对那群婆子说什么了吗?”她问。
“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燕妙惶恐跪倒:“您房中的事,奴婢就是打断骨头,也不会说半个字的!”
早在王府时,这条规矩就牢牢印在她的脑海里,即便即便秦绍这三日在船上都是合衣而眠,别说让她侍寝了,就卧榻都没有允她上,她也不会吐露半句。
秦绍满意地点头,让外界猜测,总比知晓真相要好。
“委屈你了,”秦绍拉起燕妙一只手,说起来还是她利用燕妙来做掩护了。
“奴婢不委屈,是奴婢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以后奴婢一定小心谨慎,不给您惹麻烦!”燕妙连连叩头。
今日一场,让她彻底明白一个道理。
这里,已经不是裕王府了,秦绍也不是说一不二的世子爷,而是笼中的金丝雀。
虽然这只金丝雀试图掌握大局,但爷的路总是艰难的。
燕妙心里立誓,爷如此厚待她,自己绝不能再像这样给爷添麻烦!
对此秦绍是满意的,若是燕妙能成长起来,也是她不小的助力。
“明日转陆路,想必很快就能到长安了,容宿很可能会把咱们安顿在容王府中,到时候,你帮我做一件事。”她说。
燕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点头道:“爷您吩咐。”
秦绍低头,悄声吩咐:“容王府里有个婢女叫舟舟,你想办法寻到她,但不要叫她发现。”
“奴婢记下了。”
陆路走起来比水路更顺畅,秦绍一程很快便抵达长安脚下。
容宿骑着高头大马从南城门而入,黑铁头箍坠红缨的骏马让人望而退步,连守城门的都晓得这是容王府的人,匆忙放了行。
容宿倒也不客气,率众入内,还不忘回头顾一眼身后的马车。
城门口守着的许多人立刻将消息往各家府内传去。
但凡有些耳目的人,如今都知道这容家四爷和方昭然一样,往渝州城接裕王世子去了。
如今看来
容家四爷威风凛凛地回来。
“平安无事才要出事!陛下分明派了方统领亲去渝州接人,若是我四弟将人接来,才叫坏事!”容闳愁眉不展。
二人面面相觑,一副恍然的模样:“难怪这几日不见方昭然在御前当值,原来是去了渝州。”
“若这么说来,这瑞王世子手指头断或是不断,也没什么要紧的。”一直表现的较为冷静的陈公子向后倚去,斟起茶来。
谁都知道方昭然得陛下宠信,加上裕王与陛下亲兄弟的情分,这裕王世子入选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什么瑞王德王之子,全是陪太子读书,白跑一趟。
第二十四章:利息
陈时立即望向马车:“不知道世子意下如何?”
大成下马跑到马车旁隔着帘子去问,车内秦绍却皱起眉头。
问她的意思?
从前都是容宿在大包大揽,能不叫她露面就不叫她露面,如今却把皮球踢给她,这可不是容宿的风格。
“来邀的是什么人?”
“吏部陈老大人的嫡孙陈时公子,现在礼部当值,这长安贵公子中也数得上,如今似乎正在同赵家的小姐议亲。”大成道,可是快把陈时的根都刨出来了。
秦绍手指头敲了敲膝盖,一时猜不出容宿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大成说的如此详细,倒好像真是用心辅佐她一般。
“就说本世子舟车劳顿,染了风寒,改日再聚吧。”秦绍说。
“这”大成有些迟疑:“您这样做,恐陈公子面上不好看。”
秦绍笑了:“你们公子会愿意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