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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孝子忙不迭地点头。
玉成先生不肯破誓言,便叫儿子来诊病自己从旁指导,也情有可原,柴孝子既是大富贾便也有些脑子,知道这是先生有心相助,哪有不肯的道理。
当日下午老夫人的马车便进了王府,是时,世子仪卫已经离开一个时辰有余。
容宿也寻了借口告辞,当日便要离开渝州城。
裕王却是千般借口挽留,还特意设宴送别款待,叫容宿拒绝不得。
但容宿果然是一代奸雄,竟甘冒得罪裕王的风险,只留周斌一人赴宴,自己倒是不辞而别。
有人来报,容宿实是率三四十精兵快马追世子仪卫而去。
酒宴之上,裕王一脸寒气,直砸了酒盅。
“竖子敢尔!”
周斌一连敬了六杯酒赔罪,只说四爷素来荒唐,连王爷都骂他是不成器的,便叫王爷海涵。
裕王冷哼:“容四公子当断则断,如此果决的性子,岂是个不成器的,他简直太成器了!”
不容周斌分辨,裕王已拂袖离席。
周斌饮尽杯中酒,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角,掩住笑意。
裕王走到堂下,面上怒容尽散,也是轻笑一声。
容宿小儿面无须髯,还想和他斗法。
裕王大步走入后堂,边问向心腹靖卫褚成:“都准备妥当了吗?”
“禀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马车下午便已进府,老人已由先生诊治,此时出去绝无人意外。”褚成禀报。
“好,你亲自去看着,不行,还是我亲自去”裕王话才说到一半,便听外面一串乱哄哄的脚步声。
裕王脸色不善,这样重要的日子,最怕的就是生乱子。
“怎么回事?”他拉开房门喝问院中。
“回禀王爷,是世子的猫不见了,有人说看到府中野猫窜入沉香堂叼走了猫仔,惹得爷大发雷霆,砸了好些东西。”靖卫禀报。
“混账!这是生怕旁人不晓得今日出去的是辆空马车么!”裕王怒道。
周斌还在王府别苑住着,若叫他探听到什么,只怕这出调虎离山计就白唱了!
“王爷且去安抚世公子,余下的事就交给属下吧。”褚成告退,裕王心烦意乱地挥手命他速去,自己却没有动地方。
只见裕王在房中来回踱步,足足走了三四回才一甩袖往沉香堂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秦韶已不是曾经的孩童,如今的她明白得甚至比他还多,但对他今日大张旗鼓地送走“裕王世子”有所耳闻,只怕就已猜到世子易位之事,这才大发雷霆。
须知秦韶以女儿身辛苦伪装了十四年,书也读得,武也练得,苦也吃得,为得就是这嫡世子的名位。
如今他不说一句便改立世子,恐怕任秦韶心智再成熟,也难以接受。
裕王不由攥紧拳头,脚步也顿住。
但他自问没有做错任何决定,裕王脸色稍霁。
可不知为何,他眼里总是挥之不去地闪过秦韶肩头那突然出现的红色胎记。
“一个女儿家,终是难成大器,”裕王摇头甩开杂念,大步往沉香堂走。
裕王府的世子从沉香堂离开是满渝州城都知道的事,故此沉香堂理应“空置”,不能闹出什么事来,至少在周斌没有离开之前是这样的。
待到周斌离去,裕王自然会将秦绍还在沉香堂的消息透露出去,为改立世子之事做个铺垫。
沉香堂已由靖卫围上,院子里不时还传来几声人学的猫叫,当真是在寻那瑞雪。
裕王跨过院门便喝:“都住口,乌烟瘴气的,成何体统!”
“咔嚓!”屋里又碎了个瓷瓶,将裕王的目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