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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嘻嘻道:“这丫头在院前撞破我,不得已之下将她藏在草丛里,王爷亦可见我并无害人之心,否则岂会留她活口?”
巧言诡辩!
裕王冷哼,分明是知道草丛里的舒涵不多时就会被巡逻侍卫发现,这才不得已现身,却硬生生被他说成“证明清白”的证据。
谁会想到那初见时处处无能的容四,竟如此机变。
这个事实也让裕王看向秦韶。
说起来,当初第一个识破容宿真面目的人,还是她。
却见秦韶低头盯着地砖,嘴里囫囵不清地似在嘟囔着什么。
“绍儿?”裕王唤了声。
“是,父王。”秦韶抬头回应,眼底也渐渐有了几分底气。
原来容宿也不是神,他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既然舒涵都能坏他好事,自己又为何不能拼上一拼?
再不济,也不会比前世更坏了。
一盘落子成局的棋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型。
“你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休息吧,这些课业,耽误了也无妨。”裕王给她一个“带病读书”的理由。
这世上也不只有容宿一个聪明人。
秦韶瞬间会意。
裕王这是要让她继续称病,而且要“一病到底”,病到不能去长安,更不能继承皇位。
这也算是对皇帝和长安那群眼巴巴观望着的朝臣们一个交代。
可她现在,不想病,也不能病了。
“咳,”秦韶捂着胸口喘气,瞄一眼容宿,朝裕王拱手道:“儿子方才读到第四卷颇有些疑惑,还未同先生请教,实在于心不安。”
容宿挑眉笑了。
裕王则顺水推舟道:“身体要紧,其他的容后再议,来人,送世子去后堂休息。”
秦韶边喘边走,出房门时还咳了三声,做足了姿态。
至于裕王和容宿到底说了什么,她倒不甚关心,左不过又是那些扯皮条的话。
眼见着方昭然就要抵达渝州,父王就是撕破脸,也不会把她交出去的,容宿便是巧舌如簧也无用武之地。
回到后堂,秦韶立即见了舒涵。
舒涵只说自己发现他模样面生,刚想叫人就被容宿一手捂住嘴打晕拖入灌木从中,还眼泪汪汪地自责没能及时报信,让秦韶受惊。
秦韶挥挥手道无妨,又命人送她一些首饰压惊。
“大嫂那边,你还是要去的,尤其是骋儿,我尚在病中恐过了病气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