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可让奴婢担心死了!”
看到灯火通明的屋子秦韶身体里残存的恐惧流水般退去。
她撑着床板坐起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梦中的自己,只觉脸上发臊。
“不敢你个头,爷有什么是不敢的?”秦韶一脚踹翻床前置物的小桌子,一肚子的闷气。
燕妙慌张跪倒,屋外奴婢小厮也跪了一地:“爷息怒!”
“都起来吧。”秦韶道。
她哪儿是跟她们发脾气,她是生自己的气。
秦韶蹬上靴子往屋外走,一边问道:“大夫都请来了么?”
燕妙刚想回话,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绍哥哥一直在说胡话,可不敢请外面的大夫,便请了王爷身边的玉成老先生给您把脉。”
舒涵端着汤碗进屋,体贴地递上去:“我熬了鸡汤,加了凝神壮气的草药,绍哥哥趁热用了吧。”
秦韶正是口干舌燥,直接端起汤碗,仰头饮尽。
舒涵捂着嘴娇滴滴笑了声:“您慢着些,盅里还有呢。”
“再来一碗,”秦韶道,又问:“玉成先生怎么说?”
“先生说您梦惊着了,多喝些凝神补药便好,不妨事的。”舒涵递了新的一碗。
“那可不行,让先生给我开重药,”秦韶的汤碗停在嘴边,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容宿阴冷的嘴脸,放下碗强调:“越重越好,最好是吊命的那种。”
舒涵被她的要求绕迷糊,秦韶却坐在桌前喝着凝神的鸡汤,越发清醒。
这场噩梦带给她的不单只有恐惧和羞愤,更多的还是警醒。
她不该觉得自己如何聪明,不该觉得自己重活一回,就一定能斗得过容宿。
若她真有那份能耐,前世何至于一败涂地,被容宿玩弄于鼓掌中一辈子?
智慧不会凭空产生,就像她对容宿积年的恐惧没有凭空消失一样。
更遑论容宿行事素来诡变,绝不是一台重复前世旧路的机器,想把他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玩弄于鼓掌之中,秦韶自问没这个底气。
而面对眼前复杂的情况,她前世的记忆不过是一盏越用越暗的灯,前路如何,还未可知。
“还是得将真相告知父王,才算稳妥。”秦韶心道。
她拿定主意,心情也好了许多,起身打算往裕王书房去时还发现舒涵今日打扮得格外精致,脸上的淡妆与头上的发钗都精心准备过。
正似那刚会过情郎的小姑娘,娇滴滴地笑。
回想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