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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递给军须。
军须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玉儿看着“诶”了一声,那汤水才起锅,烫人的很。
细君悻悻地望着军须,只见他的嘴角微微抿了抿,不甚在意。
“他去干什么了,现在才赶上来,跟那个郭安有关吗,郭安和他嫂子到底怎么样了”细君心里在不停发文,脸上也有些按捺不住的表情。
军须余光瞟了一眼细君,然后朝玉儿摆了摆手。
看着玉儿一步三回头的走远,细君接过汤碗,歪头道,“他怎么样了?”
“哪个他?公主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你-----”细君一噎,她虽然看不起郭安的所作所为,昨晚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日有所思么。
“难不成公主指望我说他们被人救下,得到了众人的宽恕,归隐山林了?”军须的语气略微讽刺,细君知道他是生气了,可是觉得他发气发的莫名。
“一来,不说他们本就是错了,落不得好下场也是因果循环,二来,军须大人这么大火气是为什么,您可不是这种感情用事的人呐”反讥回去,细君心中却并不见畅快。
细君等着军须挖苦回来,却看见他阴沉的脸色,“我为什么要生气”,军须略微别扭的转过头。
看军须的样子也不想和她说话,细君悻悻的住了口。
过了一会儿,气氛略有缓和,细君拉下脸想开口跟军须说话,公孙敖却命令大军启程。
车没走多久,窗户外就塞进来一本纸书。一旁的那个丫鬟是坐在窗户边的,受了一惊,她将探出去的头收了回来,“是军须大人”。
握着纸的手紧了紧,细君轻轻嗯了一声,略微翻看了几张,是郭安的手书。
那个下午,细君就这样在车上呆着未曾下车,一两个时辰便能看完的手书,她看了整整一下午。
我本是定陶郭村人,父亲在我六岁时征兵未归,阿母在我九岁时因病离世,哥哥长我五岁,哥哥在我儿时一直如同父亲一般存在。
我清楚的记得那日是个下雨天,我如往常一般下学归家,未带雨伞,也未等来接我归家的哥哥。
我冒雨小跑至我家豆腐坊周围,不大的豆腐坊门口围了好些人,平时生意便不大好,更何况是下雨天呢,我好奇的走进门,好些人用奇怪的眼光望着我,我却抬头看见屋子中间躺着一个人,用白布遮着,一旁,嫂子低声哭泣着。
嫂子看见我擦了擦眼泪,强颜对我招了招手,那时,嫂子才进门不到半年,此时妊娠两月有余。
当我平静地揭开白布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世上最后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离开我了。
原来当一个人伤心到不能言语的时候,不会嚎啕大哭,而是心会抽痛,那时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父亲走到时候我还太小,母亲因为父亲走了常年缠绵病榻,对我和哥哥也不大爱管,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在管我。
母亲走了,我就想我还有哥哥,她下葬的时候,我攥紧了哥哥的衣服,在哥哥怀里大哭一场,就没那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