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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一股感激和不舍交织着,而琵琶声渐渐淡去。
“陛下如此看重公主,公主必不会在乌孙受苦”。
细君听到声音翻开窗帘,不知何时军须竟策马到了她马车前。
“那是自然,军须大人来汉也未受苦”,细君嘲讽他入汉有如送嫁公主,军须噎了一下,勒住马让细君的那车向前去。
不远处的公孙敖见状也驱马前来:“公主有事吗?”
细君揭开帘子对公孙敖笑着摇了摇头:“路途遥远,只怕辛苦公孙将军了”。
公孙敖拱手:“这是卑职的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公主放心,玉门关内,卑职定保公主无虞” 。
细君淡淡“嗯”了一声,见军须的马又靠近了马车,便放大声音道,“到了玉门关,将军走了,细君就觉得真的没有娘家人了,真到了乌孙可就孤立无援了”。
军须这时不勒马而是策了马鞭驱马向前。
“公主美名扬遍大汉子民的心中,所以公主无论在哪里,只要有我汉人在的地方,就是公主的娘家”。
细君听罢放下窗帘心中微暖。头伸进车内,她上扬的嘴角渐渐的垂落,身后取下腰前玉佩,她指腹触摸着玉佩的纹路,一个“据”字刻的有棱有角。
一旁跪坐着的玉儿盯了会儿细君,轻声劝道,“公主为何这样说军须大人,在乌孙说不准还要仰仗他呢”。
细君望了一眼玉儿,不经意道:“那下次本宫就不和他讲话,你来和他讲好了”。
玉儿跪起身子连忙道“玉儿多嘴,玉儿知错”。
行路将至晌午,走过一片山林,终于到了稍微有些人烟的瑕丘。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玉儿打开帘子,看见公孙敖朝着细君拱手道:“我们去前面的庄子歇歇脚吧,公主”。
细君跟着抬头,打量了眼马车外的景象,外面坐落着一处宅院,看规模因是大户人家。
细君点点头,坐了一上午的马车真有些累了。玉儿搀扶着她下了马车,看见军须在不远处盯着她,一把红胡子在太阳底下,实在耀眼。
她收回实现跟在公孙敖身后,走进院子,细君眉头微皱,一堆仆人毫无章法规矩的散散洋洋的跪在院子里,院子也不大整洁,这院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喝水期间,仆人才道前两个月主人家一个个都得病死了,只剩下这些不愿意走的仆人。
细君的目光越过跪在地上的人,心想他们还挺忠心。
入夜之前他们便赶到了瑕丘令府,这瑕丘令钟离意也是才刚上任,此人招待细君等人虽周到有礼,恭恭敬敬,却也有一股不卑不亢的风骨,说话做事有礼有节。
行路难
夏日里,天亮的快,细君才起,玉儿正在为细君梳头,却听见屋外一阵婴儿微弱的哭声。细君示意玉儿掀开窗户,玉儿将窗户打开一角,看见一三十几岁微胖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跟着钟离意进了偏堂。
就算是在这小小的瑕丘,政治阴谋,尔虞我诈也不罕见,细君联想到未来的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