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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烈手里拿着最新的战况简报,恩了一声。
这一两个月来,阮君烈与叶鸿生几乎日日夜夜在一起。阮君烈原本就很信任叶鸿生,如今被他的柔情融化,更是忍不住想依赖他。阮君烈把军务交给叶鸿生办,将精神上的疲劳卸下,觉得很惬意,有空就看看时事杂志和军情简报,思考他心中的军国大事。
可能是因为感情生活太美满,阮君烈看那些激烈的时评,心思也能按耐住,并不焦躁沮丧,仍能保持乐观。
今天,阮君烈看到军情简报上写到北方战况的进一步恶化,上面提到黄克与徐正恩在北方的据点城市做指挥官。阮君烈指着简报,对叶鸿生担忧道:“不晓得他们两个怎么样?是逃回来了,还是已经被共\匪俘虏杀害?”
叶鸿生看了一眼,安慰说:“只说战况告急,不见得他们已经败了。”
阮君烈叹一口气,把简报放在桌上,把手臂环在胸前。凭借与共军交手的经验,阮君烈判断,倘若这两人不逃跑,结果必然很惨;但是败军之将,逃回来肯定很难看。
叶鸿生将手放到阮君烈肩上,轻轻揉捏,劝说道:“共\匪好像没有杀害俘虏的习惯。他们就算被俘了,也没事的。”
阮君烈充满怀疑地摇头,说:“听说俘虏要做苦工,肯定是生不如死。”
叶鸿生苦笑着,给阮君烈倒一杯茶水喝。
阮君烈喝下凉茶,吩咐叶鸿生说:“回头你给南京发电报。如果有消息,你务必提前告诉我,我好去尽一份情意。”
叶鸿生点头应承,说:“我下午跟南京联系,明天带十五师过江去?”
按照阮君烈的安排,十五师将带着装甲、重炮一起移动到江水对面,在渡江的要塞进行防御,扼住关口。阮君烈也不想那么快分兵,但是看到战况越来越不乐观,也要提前做好安排。
阮君烈听了,惆怅说:“我下午要去十五师的军营,把军饷提前发给他们。”
叶鸿生搂住他的肩膀,说:“好。”
阮君烈想到同僚朋友恐怕要死了,有些伤心,又有点上火,叫叶鸿生给他刮痧。
叶鸿生拿着玉片给阮君烈刮痧,一时怕手轻刮不出效果,一时又怕手重把他弄伤了,还没刮两下,自己倒心疼坏了,问出十多句:“疼不疼?我的手重不重?”
阮君烈嫌烦,搡开他,重新把衣服披上。
叶鸿生忙说:“厨房熬了绿豆汤,我给你端来。”
叶鸿生把汤水端上楼。
阮君烈喝掉汤水,才把他的烦躁压下去。
下午,阮君烈给十五师做过动员令,让他们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晚上,叶鸿生做完手头的事,小心地安慰阮君烈。叶鸿生柔情抚慰的时候又是一种滋味,阮君烈感到无处不熨帖,格外销魂。
到了早上,叶鸿生还抚着阮君烈,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与他说些宽慰的话。阮君烈嫌绵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