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一个信仰感情的人 迎得美人归
1925年春,刘海粟在北平闲居期间,陆小曼因为徐志摩的关系曾拜刘海粟为师学画,在加上陆母和刘海粟同是常州人,有乡谊,还有点瓜葛之亲。陆家对刘海粟很是器重。有一次刘海粟对陆母提起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关系时,陆母就很坦率地对刘海粟说过:“海粟,你我都是常州有名望的世家,女儿结过婚又离婚,离掉再结婚,说起来有失体面家声,成什么话呢?”陆母还说,其实他们对徐志摩并没有反感,只是人言可畏。刘海粟一向视反封建为已任,而且自己也是不服从家里的封建婚姻而逃出来的,深知无爱婚姻的痛苦。再加上徐志摩和陆小曼,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他的学生,他就更加责无旁贷了。
刘海粟来到上海的第三天,就在功德林请客,慷慨激昂地陈述关于男女爱情和婚姻之间的关系。说男女结合的基础是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是违反道德的。夫妻之间如果没有爱情造成离婚,离婚后还应当保持正常的友谊。或许已经厌倦了这种三角的关系,或者是刘海粟的一番话触动了王赓的痛楚,在这次宴席上,王赓同意与陆小曼离婚。
经过一番的周折,陆小曼与王赓终于离了婚。那时徐志摩已在北京,恢复自由之身的陆小曼等身子稍事恢复后,就迫不及待地上北京去找徐志摩。两颗心历经苦难,终于走到了一起。1925年11月间,徐志摩在北京中街租下一处院子,陆小曼搬来同居。虽然,陆小曼与王赓已经离了婚,但她与徐志摩的婚事仍是好事多磨。但比先前所受到的痛苦,现在的阻力都已不算什么磨难了。眼下对徐志摩与陆小曼来说,最为迫切的,是怎样顺顺当当地结婚。陆家这边已同意了,困难的是徐申如仍不开金口。本来徐志摩想托胡适帮他和陆小曼在徐申如面前多多美言,允许他们俩能顺顺当当的结婚。没想到胡适并没有能说服徐志摩固执的父亲。
无奈之下,徐志摩只得于1925年年底再一次南下,亲自回家做父亲的思想工作。一对恋人又得分居两地。在回家的途中,心中牵挂陆小曼的徐志摩在信中一再的叮咛:“眉眉,好好养息吧!我要你听一句话,你爱我,就该听话。晚上早睡,早上至迟十时得起身。好在扰乱的摩走了,你要早睡还不容易?初起一两夜许觉不便,但扭了过来就顺了。”“记住太阳光是健康惟一的来源,比什么药都好。”
到达上海后,徐志摩马上就跟父亲见了个面,但徐申如提出,他必须先听听张幼仪的意见后,才能决定徐志摩和陆小曼的婚事,徐申如认为,徐志摩和张幼仪在德国的离婚没有征得双方父母的同意,是不算数的。现在,张幼仪仍然是他徐家的媳妇。
1926年初,得到家书的张幼仪取道西伯利亚回国,由于战乱的关系,归期一拖再拖。可怜的徐志摩在上海一面焦急的等待张幼仪,一面就更加思念远在北京的陆小曼,在徐志摩几乎每天一封给陆小曼的信中,表达着他的相思之苦:“眉眉,这日子没有你,比白过都不如。什么我都不要,就要你。我几次想丢了这里。”“眉眉,这怎好?我有你什么都不要了。文章、事业、荣耀,我都不要了。诗、美术、哲学,我都想丢了。有你我什么都有了。抱住你,就好比抱住整个的宇宙,还有什么缺陷,还有什么想望的余地?”对陆小曼的父母,徐志摩也是爱屋及乌,关怀备至:“你那边二老的起居我也常在念中。娘过年想必格外辛苦,不过劳否?爸爸呢,他近来怎样,兴致好些否?糖还有否?我深恐他们也是深深的关念我远行人,我想起他们这几月来待我的恩情,便不禁泫然欲涕!”
徐志摩困在家里的这几个月,也不能算是没有收获。得知陆小曼已恢复自由身,而自己的宝贝儿子又那样的坚决,非与陆小曼结婚不可,爱子心切的徐申如也退了一步,同意他们俩订婚,但形式上还得经过张幼仪这一关,并且,要胡适出面,担任介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