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才情少年 倾城绝恋
徉交心。他们的欢乐,他们的知心,散播在了英伦的土地上。徐志摩沐浴在她的阳光中,久久地挽留着和珍视着这样流光易逝的年华。曾经多少次耳鬓厮磨,多少次相互切磋,多少次谈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从此,徐志摩的心中烙上了这个少女的窈窕倩影,再也挥不去那清纯圣洁的身影。
正当徐志摩对林徽音情意绵绵并与之频频交往之际,1920年冬,张幼仪满怀兴奋、期望之情抵达了法国马赛码头。她不知道的是,徐志摩早已没有了那份写家书的愁怀。她到英国是为了团聚,结果却是分离。
在马赛港,当张幼仪站在穿着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着白色丝巾的徐志摩面前时,见到的是丈夫失望、呆板的神情,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热烈与激动。徐志摩看着妻子还是那副模样,一丝深深的失望也就掠过心头。在马赛接上张幼仪后,他们乘火车来到巴黎。徐志摩急迫地为张幼仪买了几件衣服,或许是嫌弃她那种打扮,或许是想让她赶快转为新式女子。然后他们飞往伦敦。张幼仪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晕机吐了,但她并不害怕,她知道那只是因为空气不好,机身又颠来颠去的缘故。而让她伤心的是,她呕吐的时候,徐志摩不仅把头撇过去,还嫌弃地摇着头说:“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话才说完没多久,他也吐了,张幼仪不甘示弱,也带着小小的恶意,轻声脱口说:“我看你也是个乡下土包子。”两个彼此不能宽容和迁就的人,又如何能培养夫妻感情而达到心心相印呢?更让张幼仪心情沉重的是,到了伦敦,徐志摩见到前来接站的两个朋友后,就变得生龙活虎,眉飞色舞地用英文和他们交谈。
到伦敦后,徐志摩夫妇二人暂住在中国同学会。在伦敦待了半年,1921年四五月间,徐志摩以特别生的资格上了剑桥大学皇家学院后,就与张幼仪一起搬到沙士顿住下。沙士顿四周田园禽舍,幽静闲雅,极富自然情趣。徐志摩早晨骑车去上学,晚上回来吃饭。为帮助张幼仪成为新式女子,徐志摩还请了女老师教她英文和西方学问,闲时也带妻子去看赛舟、看电影或访友。1921年春,徐志摩的生活是平淡无味的,早出晚归,然后与妻子厮守。没有了与名人交往的激动与兴奋,没有了与林徽音在一起激情与光彩。没有了孤独,也没有了生命的光亮。
这时候,林徽音还和林长民住在伦敦。张幼仪来后,徐志摩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经常与她见面了。可她那摇曳多姿的身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际。他爱她爱得真挚,爱得痴迷,爱得忘我,爱得发狂。他越是思念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家庭生活的平庸与乏味,自己同枕共眠的妻子竟然不能成为自己灵魂的伴侣,这是多么可怕与可悲呀。面对阻碍他心灵高飞与追求爱情完美的家庭,他只有沉默与忧郁。贤惠的张幼仪明显地感到了丈夫的不快。特别是有朋友来访时,徐志摩会变得兴高采烈,滔滔不绝,轻松愉快。朋友走后,他就又恢复了忧郁的神情。沉闷、紧张的家庭生活让张幼仪又是不满,又是嫉妒,更多的是悲哀与无奈。她为自己无法进入丈夫的心灵、不能点亮丈夫心中的光芒而自责、自怨、伤心。她每天不停地在家中整理家务,默默地望着日出日落、晨昏交替。
为情所困的徐志摩,忧郁地祈求着缘分天空。因了这份爱,徐志摩这个立志做汉密尔顿的勤奋活泼青年,有求学兴味益浓渐渐地变成了上课次数日稀,以至于伦敦大学政治经济学院的注册处向拉斯基教授查问他的弟子的下落。拉斯基教授很风趣地给注册处写了一个短函说,“我倒是不时见他的,却与读书事无关。”
林长民在和徐志摩成了莫逆之交后,两人就玩起了互通情书的游戏。那是风流万种的林长民忽发奇想,建议两个人以情人的身份彼此假装通情书。他们设想一个情节,林长民是有妇之夫,徐志摩是有夫之妇,两人在双方不自由的境遇下彼此通信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