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
不敢,奴婢不敢”
知画微愣了下,亲自恭身将二人扶起,一看她们的脸,瞬间被逗笑了,打趣道:“我竟有如此吓人吗?让你们哭成这样”
明月彩霞相互对视一眼,也笑了出来,伸手随意抹了两下,嘴里道:“没有,福晋不吓人”
知画听完又是一笑,她从袖中拿出绣花小帕,轻轻为两人拭泪,温声安抚道:“以后若是找不到姐姐和夫君,来找我便是”。
知画声音悦耳,温温柔柔的,听得明月彩霞心里皆是一暖,想起之前对她的猜忌,愧疚不已。
晨间闹剧,并未泛起丝毫波澜,像此时宫外淅淅沥沥的一场小雨,却也拂去了景阳宫内对新福晋的燥意,带来一抹清凉。
早膳过后,永琪闲来无事,到书房翻看文书,准备明日上朝事宜。
期间,知画进来看他,见他认真也并未打扰,取了卷他架上的书,坐在榻上。
四周静谧无声,只余窣窣翻书声。
等永琪目光从文书上移开,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中途,他有察觉知画进来,但看得入神,想着她也无事,就未抬头,如今他才垂眸望过去。
知画已自顾自地占据了他书房一角,楹窗下,她侧靠在酸枝木罗汉榻上,素手握着本书卷,云丝锦薄毯盖在腰腹间,往下枕着香团花软垫,身旁的梅花朱漆小几上,是一白瓷青花茶盏,冒着热气,泛着茶香。
果真是金尊玉养出来的人儿,虽只是一角,却存在的让人无法忽视。
片刻后,眼中的人像是察觉他的视线,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后,露出个轻柔的笑来:“夫君?可是找我有事”
“无事”,他把目光从挪回到书卷上。
须臾,永琪听到角落边传来襦裙窸窣的声音,而后是脚步轻响,一阵熟悉的暖香袭来,紧接着自己的衣袖被拽了拽。
永琪头也没抬,语气淡淡:“别闹”。
不过几瞬,他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如今老佛爷不疼知画了,连夫君也不爱搭理我,知画可太惨了”
永琪知道她说的是今早戏台老佛爷没请她的事,抬头道:“你要是喜欢,可以去瞧瞧”,
知画弯下身子,伏在他腿上,指尖拨弄他的腰带:“姐姐走了,我也走了,谁来服侍夫君呢”
“我不需要人伺候”,一句话将她堵死了。
她将头贴在他的腰侧,轻轻地蹭了蹭,又蹭了蹭,而后,仰脸看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好吧,是知画想和夫君亲近,一刻都不想分开”。
永琪觉得喉间发痒,像是春日里飘扬的柳絮,轻轻挠在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