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林图拽过一旁的薄被将自己暴露的身体盖住。

    她看着方所内疚的眼神，竟隐约有种莫须有的歉疚。

    呸呸呸。

    林图很快就将大脑里的古怪念头甩开，伸腿踹踹方所，示意他赶紧起床。

    “我睡会……”

    她乖巧地躺下，方所沉默地点了点头，俯身撑在她脸边亲了亲她的额头。

    林图紧张地看着方所。

    方所安静地看着林图。

    他在她眼神中又看出闪躲和戒备，胸中那股气憋闷得厉害，却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宣泄而出。

    他闭上眼，自林图身上撑起身子，去一旁穿衣。

    林图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穿好裤子套上上衣的方所又转头回来，林图的心几乎要悬在嗓子眼。

    她听见方所意外体贴温柔的声音。

    “你早上想吃些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林图的心跳声又古怪地喧嚣了起来。

    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低声回应。

    “不用，我睡醒了自己去吃。”

    方所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林图立刻话锋一转，老实道，“我想喝粥。”

    方所冷着脸点了点头，出门顺手将房门带上。

    房里的林图表情古怪地抱着被子抓头发。

    她觉得从昨天开始，方所就变得很奇怪。连带着她也跟着一起战战兢兢，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样的一个方所。

    她摸出手机，想问于斯人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图看着通讯录里林起被单独标注出来的名字，无力地躺倒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林起能给我的……他也能给我……”

    她苦笑着将手机放在身侧，难以抑制地心口发痛。

    想要报复凌初和明成，方所无疑比林起更适合。

    可是，林图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助。

    她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对着朦朦胧胧的黑暗再度苦笑。

    ——可是除了林起，他们都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