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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礼。从汤浚昌去世开始,她一直都在奔赴葬礼,不知下一场会是谁的?

    好像百家乐的最后一张牌,残忍又神秘。

    唐郑敏仪并非善类,四处打点关系,拖到苏绮即将临产还未下定最终判决,可惜她急到发病入院。

    苏绮知她老毛病,还是出面探望。唐太从冷脸面对再到失声痛哭,苏绮并非磐石,内心又在绞紧。

    负罪走出病房的那一刻还在怀疑:明明唐家人做错事,为何她此刻宛如罪人?

    只能说明:他们坏透了。

    又不得不承认——坏得很有含量,也是一门技术。

    时间走到95年尾月,唐允宣判当天,苏绮于养和医院生产。

    五磅七安士,女婴。小小一枚,她连碰都不敢,阿正抱过bb的次数都高过她。

    出院后,北仔每天收工后雷打不动地到太平山陪苏绮,要不是家中阿姨知道他们实际关系,都要怀疑北仔就是爹地。

    苏绮怪他次数太频繁,命令不准每天都来,北仔应承得不情愿,想同阿诗提点什么,看到她与阿正凑在一起亲昵,又生生咽回去。

    他们默契地不提唐允,可阿正险些没守住嘴,被阿诗扯到偏厅拳打怒骂招呼。夫妻二人听到脚步声转头,见苏绮就站在那,满脸冷漠无神,情形尴尬又诡异。

    月末,北仔决定送他老豆骨灰回内地,顺便到祖宅与多年未见的家人共度农历新年。苏绮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在家处理公务,准备返工事宜。

    那天下大雨,雷闪交加,北仔于深夜艰难开车赶到太平山,担心恶劣天气引发事故,大屋缺少牢靠男人。

    一位阿姨住楼下,出来为他开门,楼上婴儿房又一名阿姨怀抱大哭不断的小公主耐心地哄——其实已经濒临临界,还是要忍。

    他问阿姨苏绮是否睡下,阿姨回应:“刚刚还在呀……”

    皮夹克上挂着雨水未擦,他匆匆赶到苏绮卧室,发现空无一人,一间一间屋推开看过,心底越来越紧张,总觉得情况那样像。

    最后像是灵光乍现,找回她卧室洗手间,门被反锁,北仔敲门叫人,苏绮不应。

    又跑下楼拿备用钥匙,强行打开门后累到低喘,苏绮缩在浴室角落里,长发抓乱,双手捂住耳朵,精神崩溃状态。

    “阿姐……”他凑过去,把苏绮带到怀里安抚。家里曾有那样一位老豆,他早该想到她有抑郁征兆。

    堵住她所有的话,任她埋在他臂弯痛哭,“阿姐,你只是生病而已,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吃过药就会好……”

    她讲胡话,语气又笃定认真:“你带她走好不好……我拜托你……带她离开这里……”

    窗口闪过蓝色闪电,北仔哽咽,“阿姐,那是你亲生女,你不可以不要……”

    “她好吵……我怕……我忍不住杀掉她……”

    北仔伸手抚苏绮头顶安抚,“她好可爱,是全世界最珍贵的baby,将来同阿姐一样靓……”

    苏绮发疯一样摇头,哭更猛烈,与室外狂风骤雨交杂在一起,不仅她自己心绞到濒死,北仔也感同身受几分。

    “我不该生她下来……我应该落掉……她是唐允的女嘛……同他一样是煞星……欺我气我……”

    她怀胎与生产过程从未受苦,好像本港多少无知少女一样浑浑噩噩奉子成婚,爹地妈咪为何不在身旁?宝珍第一次做母亲,难免会迷茫。

    而北仔身为男人同样不懂,女人哺育婴儿比孕期大腹艰难百倍,因此常人生烦生厌,睡不安稳、腰疼脱发,苏绮则要生恨。

    “黎永正恨我……唐允被判八年也憎我……他们怎么还没死光……只有我是罪人……我不痛……”

    她一通胡言,神智越来越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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