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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至臻摇头,“唐协亭做事不干净,活该惹祸上身。契爷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把唐家搅乱,否则也对不住这张脸。”
无耻至极。
他又说:“让我想想,Pearl原本计划——把唐家搅乱,唐家父子死死伤伤,再通过Childe回温家,策划我与他反目?”
她在他面前始终是小朋友。
苏绮一句话都讲不出,手指抠到泛红,就差自残。
“你这样的话,契爷很难做啊……”
夏末的热总是不够尽兴,他讲出口的话好比火上浇油,热度漫过火焰山。又把冰刃穿刺进苏绮鲜活的心脏,两极之中爱恨交加,最终通通入局,谁也难逃审判与死亡。
压垮她内心最后一抹写着遗憾的纯,多少往日回忆顷刻间葬送,豕分蛇断,凶手是谁?
人人都是凶手。
“你与Coral从小被世谨保护太好,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险恶。”
“我与唐协亭同谋,蓄意已久,Childe当然知情。”
“Pearl,还是太单纯了。”
Chapter 55
她好像彻底被旧事碾压过去了。
最后一扣与温谦良啮合的齿轮,她依依不舍地任它生锈,看它破旧,还是要断裂脱轨,永无回头。
昨天温至臻显然是送康嘉茵来医院,又看到温谦良座驾,以及这对惜别的旧情人。他不会允许温谦良与她这个“身份不明”的庙街市民有任何再续前缘的机会。更要她彻底绝望到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信念去献祭于唐家。
一时间分不清楚,直白的坏与暗昧的坏到底哪个更容易接受?
曾经以为是前者,如今又偏向后者。
温至臻年过半百依旧保养得宜,年轻时困顿那几年留下的痕迹早已经洗刷干净。腹部好像怀三四个月的仔,却也比同龄人好太多,他年轻时就长得俊秀,如果不知他做的恶事,你也会觉得这是一位斯文先生。
且他是粤剧迷、忠实票友,玩票性质的登台演出也有过,声音即便到了中年,依旧挂着温和,富有慈恩。
苏绮仿佛应激反应,尖叫吼他:“你收声!不准叫我!”
温至臻假扮宠溺的长辈,对她的无理大度应对,又像面对精神受到重创的病人下一剂猛药。
“你不愿面对残酷现实,我理解。可谦良确实知情,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他。”
“当初温氏发展遭遇瓶颈,世谨不愿与我合作赌船业务,你在Childe面前又总是那样骄傲,我们父子俩面对你们苏家人——真的好艰难啊。”
“如今契爷在温氏等你,如果你能活着从唐家走出来,再斯斯文文与我谈旧事。”
他强制性地拍拍苏绮的头,“去吧,我看着长大的女仔,让我见识你的能力。”
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温谦良一次次地想要送她出国,又一次次在言语上小心试探,他心虚,他愧疚。以及他默默为自己、为曾经的他们做的所有事,都是明里暗里的偿还。
苏绮忘记怎么从温至臻的车里下来,裁剪适宜的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