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富强相因」-兴学育才
是“我辈只有尽所能为其(按指朝廷)所不能为者”。
李鸿章赞赏西方的教育制度,认为西方“学堂造就人才之道,条理精严,迥非中士所及”。他看到西方“兵船将弃,必由水师学堂,陆营将弃,必由武备书院造就而出,故韬略皆所素裕, 性习使然。”他断言“我非尽敌之长,不能致敌之命,故居今日而言武备,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若灾凭血气之勇,粗疏之才,以与强敌从事,终恐难操胜算。”
②他基于培养新式军官、建设北洋海陆军的需要,分别于1880、1885年奏准效法西方,建立天津水师学堂和武备学堂。天津水师学堂学习中学、西学、文事、武事,天津武备学堂学习天文、地舆、格致、测绘、算化、炮台营垒新法,并操习马队、步队及行军布阵分合攻守诸式,仍兼习经史以充根底。这两个学堂为北洋海陆军培养了一批“文理通畅,博涉西学”
③的将佐。此外,李鸿章还效法西方相继设立了威海水师学堂、旅顺鱼雷学堂、天津电报学堂、天津西医学堂等。当时李鸿章建立的各类学堂,同其他省份创办的学堂比较, 不仅在数量和类别方面占有优势,而且其中许多还具有开创和示范意义。
李鸿章在办学实阶中,发现清廷任官重科甲正途而直接影响着学堂学生的来源和质量。他说:“除学堂、练船外,实无可造就将才之处。惟朝廷似不甚重其事,部臣复以寻常劳绩苛之,世家有志上进者皆不肯就学。”
①他为此而忧心仲仲,不得不趋就现实,力图通过为学堂人员争取“与正途并重”
或“由科甲进身”而扭转这种不利局面。
1885年清廷决定“以大治水师为主”。李鸿章应诏陈言,指出编练水师必须“选将取才”,建议对学堂人员“定以登进之阶,令学成者与正途并重,严以考核之法,俾贪情者立予罢斥”
②。
1887年清廷决定对“求才之格”“量为推广”。李鸿章随即上疏,为学堂人员力争“由科甲进身”。是年,御史陈绣莹奏请将明习算学人员量予科甲出身。奕譞等人认为“试士之例未可轻易变更,而求才之格似可量为推广”,建议各省学政于岁科试时,准生监报考算学,除正场仍试以四书、经文、诗策外,其经古一场另出算学题目,考生果能通晓算法,即报送总理衙门复勘注册,遇乡试之年,考生亲赴总理衙门,“试以格物、测算及机器制造、水陆军法、船炮水雷或公法条约、各国史事诸题”,择其明通者录送顺天乡试。
① 李鸿章:《复钦差德俄奥和国大臣洪文卿》,《李文忠公尺牍》,第12册。
② 李鸿章:《创设武备学堂折》,《李文忠公全书》,奏稿,卷53,第43页。
③ 余思贻:《楼船日记》,上册。
① 《光绪十一年七月初二日直隶总督李鸿章奏》,《洋务运动》(二),第565—569页。
② 同上。
如人数在20名以上,于乡试卷面统加“算学”字样, 与通场士子一起考试,不另出算学题目。试卷比照大省官卷之例,每 20名于额外取中1名,“文理清通即为合试”。但卷数虽多,中试人数不得超过3名,“以示限制”。至于会试,则因向无另编字号之例,所以凡算学中试的举人,“仍归大号,与各该省土子合试,凭文取中。”在他们看来,“如此则搜求绝艺之中,仍不改科举得人之法,似亦鼓励人才之一道”
①。奕譞等人提出的方针办法,得到慈禧的批准。李鸿章企图授例为天津水师武备学生及教习人员争取科甲正途出身,特地上疏说:
查学堂之设,虽为造就将材起见,要皆以算学入手,兼习经史,其中亦有文理清通而志切观光者,倘异日得由科甲进身,则文武兼资,未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