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富强相因」-筹建北洋海军
在李鸿章看来,丁汝昌既是准系,又“经大敌”,远非学生出身而“战阵实际概未阅历”的刘步蟾、林泰曾等可比,因而统率全军重任只能落到丁汝昌的肩上。其实,丁汝昌虽有陆战经验,但对海战却茫无所知。由于李鸿章选将不当,致使军中派系畛域根深。《北洋海军章程》“赏罚各有条例,而将官多不遵行。”李鸿章阅操,“亦示宽大,谓此武夫,难拘绳墨。陆军将士多昔日偏裨,水师多新进少年,其肯励志图功者不多。”因此,军纪废弛,自左右翼总兵以下,争相挚眷陆居,军士也去船以嬉,每年北洋封冻,海军岁例巡南洋,率淫赌于香港、上海。有些舰只不务正业,平时不但不进行操练,反而忙于从事商业运输。“定远”、“镇远”舰上的士兵常在舰炮上张晒衣裤,为此外国人评论说:以此类巨舰纪律尚且如此,其海军实不足畏也。
负责北洋海军等军火调拨的天津军械局总办张士珩是李鸿章的外甥,他贪赃枉法,供应军火以次充好,以假乱真。时人说:李鸿章创办海军,“用人以私,行政以贿,宫中府中相习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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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洪弃文:《中东战纪》,第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