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力道像是在那一瞬间消散了。

    瑶芳只被哥哥虚虚搂着，却鲜明地感受到，他，在颤抖。

    仿佛恐惧到极点一样脆弱地颤抖，却仍然勉强维持着一戳即破的平静。

    “...我会疯的。”瑶瑾平淡地陈述这个事实。

    只要瑶芳还在他身边，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能忍耐。

    哪怕只能看着她在别人怀里笑，再也不能触碰她也一样。

    再痛，他心底总还有那么最后一丝甜，曾经，拥有过的甜，纵然那甜味被苦涩的泪水浸泡得咸涩不堪。

    可是，如果，瑶芳执意永远离开他，他不管以什么身份都永远失去她了。

    那不是在他心底藏了糖又抛回苦海，那是把他的心挖出来千刀万剐，把他所有的希望与幻想全部血淋淋地连根刨出。

    他的道，他的执着，他所极的情，全部被人抛弃了，还不够还要践踏成泥。

    倒是不会死，可也不知道该怎么活。大约只能疯了。

    “我知道你不会那样的。”不等妹妹发誓剖白心迹来安慰他，瑶瑾已经自己开口了，摸了摸妹妹的脸颊。

    ......可是...哥哥你的手还在抖。瑶芳慌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幅模样。

    瑶瑾拉过妹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不过是想到，就觉得，这里很疼。”

    瑶芳嗷嗷叫着冲上去一把抱住哥哥道歉。

    “呜呜！对不起哥哥！我只是好奇，没想要你这么难受……我以后再也不好奇哥哥黑化会怎么样了，假设都不会假设，问都不会问……”

    瑶瑾也已经缓了回来，只是挂着教人心底发毛的笑，发泄似的捏住妹妹的脸蛋一通蹂躏：

    “……你哥哥没那么脆弱！不至于问都不能问！”

    什么不至于那么脆弱？刚刚发抖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哼。

    被捏脸的瑶芳只黏糊糊地凑上去吐词含糊不清地：“葛格……亲亲~”

    粘人精……就她这个样子，想要把他逼疯，那除非天地倒转……不过……

    瑶瑾心底涌上些莫名的想法，亲了亲可爱的妹妹。

    ...................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设，即使明白并且信任她的爱，哥哥只是想想这样的假设都会难受成这样。

    如果那一切是真的，哥哥会怎么样呢？

    瑶芳再次睁眼，就来到了，当那一切假设成真的世界。

    ………………

    怎么会这么黑……瑶芳困惑地睁眼。

    一般的黑暗并不会阻碍修仙者的视线，但是瑶芳现在眼前漆黑一片得仿佛自己瞎了一般。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还在啊？差点以为我被挖了眼珠子呢。

    还有哥哥呢？哥哥在哪里？好黑呀！要哥哥抱抱！！！

    瑶芳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醒了啊……真可惜，再睡下去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