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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在冬夜里坐了很久,冻僵了手脚,自虐似的找罪受。
她每天睡的好吗。
希望她睡的不好。
算了。
还是祝她做个好梦吧。
-
过生日的那天,江棠野收到了国外的一张明信片。
简简单单四个字:生日快乐。
他眼睛都红了,盯着那张明信片上的字,一笔一划,看了个仔细。
然后扔到了地上。
“啧,真够狠心的。”
沈鄞边摇头边走过来,欲要捡起来,被江棠野冷淡喊住:“别碰。”
他说是别碰,而不是别动。
是他的东西,不能碰。
“真要等下去?”
江棠野近来烟抽的厉害,谁看了都要皱眉,反正沈鄞是看不下去,老说他迟早得折腾死自己。
“等。”
男人靠着沙发,忽而一笑,揉碎了满腔的骄傲,说:“我得等她给我养老送终。”
说好的。
得兑现。
*
春节的时候,如许给江爱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便听见那端热闹的说笑声,不时还有烟花的响声。
过年了。
这边还是大白天,安娜跟男友出去玩了,如许一个人在家,开着电视,随便放了一个电视节目,音量调小。
阳光很好,落了满室。
问了家里近况,江爱说一切安好,又问了她在这边的情况,如许说都挺好的。
捏着睡衣的一角,如许垂眸,心跳又加快了几分:“他在吗?”
“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江爱并未过问什么,只说“好”,便往着声源方向走去,隐约能听见他的声音夹杂在谈话的声音里,嗓音低哑,一听就听出来
了。
何苑在厨房里喊起了江爱,江爱不得不过去,匆匆忙忙地说“等一下”,电话也没来得及挂,扔在沙发上。
如许一直听着那端的动静,约摸过了两三分钟,江爱还是没有回来,便准备挂上电话。
突然,那边安静了。
一点人声都没有。
如许紧张地“喂”了一声,半晌才得到他的回答。
“是我。”
他说,是我。
如许眼眶一热,手指握紧了手机,颤了颤眼睫,唇微抿,说:“新年快乐。”
“怎么快乐。”
缄默不安。
江棠野一个人站在阳台,隔绝了室内的热闹,往着夜幕中寂寞的烟火,轻轻笑了起来,问:“怎么快乐,你告诉我。”
那段的少女不说话,只有呼吸声。
“法国好吗?”
他还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的,想和她说话。
如许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难以发声,怔怔看着手机,正要开口,却见眼泪已经接二连三地落在屏幕上。
“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江棠野只穿着件毛衣,被冷风吹的骨头都凉了,没听见她的声音,心也跟着往下坠。
忽然觉得连听着她的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他笑起来,嗓音又低又冷。
你是不是觉得,我他妈的会等你一辈子。不给我打电话,也不说清楚,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你跟我说,江如许,这算什
么。”
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却仿佛置身冰窖,如许捂着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小叔叔,小叔叔…怎么啊,我该怎么办啊,我…我每天都好想你,可是,可是我不敢打电话给你,我还是没有过去,我总是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