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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就不会被爸爸关在地窖里,他们不会离婚,我不会怕虫子。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偶尔出现,安安静静地陪着我,所以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他叫鱼梦?”
“是的,妈妈以为是妹妹,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鱼俭又笑:“性格其实也像女孩子,敏感多疑乖戾又任性,我读高三那年老师讲长恨歌,只好每次都逃课。那一句‘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也被鱼梦划掉了,你的名字是出自这里吧?”他有了再也见不到迟星的心理准备,此刻反倒能闲话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好像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给他听了。迟星果然说是,鱼俭又接着道:“有次逃课被姐姐抓住,她问我为什么逃课,我只好编瞎话说逃课和小姑娘约会。姐姐偷偷去找班主任给我调位置,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同桌,她数学不好,和我做同桌是为了让我帮她讲题。”
“后来呢?”
“后来我就考到了s市最好的学校。我是,”鱼俭停顿了许久,才平平说:“我是为了找你才来这个城市的。”
他轻轻说:“找到你,然后把你关起来。”
鱼俭仰头和鱼梦对视:“老陈以为我的病好了,其中一年比一年严重。”他叹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布置这个地窖的?我自己都忘了,我一遍遍地想象着把你关在这里,切断外界一切联系,让你只属于我。”
他补充道:“就像鱼勇那样。妈妈恨他恨了一辈子。”
“可我怕你恨我,我怕死了啊。”
鱼俭摇摇头,笑着说:“我比鱼勇还坏,我想让你心甘情愿被我囚禁。”
迟星问:“所以老陈才会告诉我十年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唯独隐藏了那份鱼俭的精神鉴定报告。
“公司缺人,老陈想要你留下。”鱼俭偏头看着他的手指:“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十年前就算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你没有义务为我做什么。”
“就在我以为一辈子都找不到你的时候,你出现了。迟星,”鱼俭轻轻说:“你知我,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我太知道你了,我知道你会为我妥协,我知道只要我说,你肯定会留下来,那个能换个公司的项目在你心里还没有我重要。”
“可是不够,迟星,这远远不够。”鱼俭闭上眼睛,“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地被我囚禁,我还想要你别恨我,我一步步引导你踏入我的陷阱,因为心疼愧疚补偿,那些本不该由你承担的责任,而主动走进我的地窖。”
鱼俭似乎唯恐迟星给他定罪太轻,急声说:“但是我隐瞒了我的病,隐瞒了我的恶意与疯狂。”
“那你怎么又要赶我走?”
鱼俭戏谑道:“有些事心里想想就算了,真做了那叫犯罪。虽然钓鱼执法不犯法,但是你也可怜可怜我,我是真经不起诱惑。哪有你这样上赶着喂鱼饵的。”
“……”天大的事在鱼俭嘴里都能成芝麻绿豆,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要是大惊小怪显得多没见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