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死——”(柏彦高H)
句伤人至深的话——
“你是知道的,我之前那些男人都是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不一样啦。”
“还不是年轻咯,身强力壮的小帅哥,玩玩儿也就算了。”
那张昨天一口一句想他的红唇,此刻轻飘飘吐出这么几句“真心话”,简直判若两人。
柏彦想,她才是应该进军演艺圈的人物。
原来,他曾想把他有的一切都给她,但到底还是被人家弃如敝履。
他想给她一个家,可她根本……
不稀罕啊。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站到唇色苍白。
整个身体似乎被无数把锋利的小刀片割出了细小的一道道伤口,疼,但是全身各处都在疼,都在不断渗血,他甚至已经分不清哪里更疼了。
是心,是眼睛,是喉咙,还是提着讨好宠爱她的早餐的手指。
他最后看了眼那个背影。
他爱到她曾那么侮辱他的原则,他都还是肯原谅的女人。
他在她毫不知情中转身,走的时候,手顿了顿,还是将那袋豆浆油条放在了餐桌上。
他离开,关门的声音也是轻的。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的人,不需要大吼大叫,力气早就耗光了。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的一刹那,卧室里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女人声音戛然而止。
没有预想中的神采飞扬,她只是挂着满脸冰凉的泪水,且面如死灰。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然后挪动麻木的腿,起身,下楼。
找了处能够藏匿自己的同时,可以看见楼下密码大门的拐角,孔翎静静站到天黑。
她想,如果他还不回来,总要找个人替她去找找他。
柏彦直到凌晨才醉醺醺地回来,脚步虚浮着,旁边是一个架着他的窈窕女人。
孔翎的身形萧索纤细,被夜色吞没,眼睁睁看着他长臂展开,半抱着那个女人,在她问他大门密码的时候,转头笑着在她耳畔呵气,说了点什么,惹得那美女娇笑连连着瑟缩。
好不可怜,好不性感。
她就这么静静抱臂站在原地,看着柏彦和其他女人相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孔翎瘦了许多,原本就棱角分明的下颔线绷得更紧。
她望着那扇门,被刚才那一幕冲击到心跳终于一寸寸复苏,她感受着自己虽然已经像一具行尸走肉,却到底还真切地活着。
孔翎忽然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好。”
她轻轻蹙眉,像是想不通地问自己,“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她勾唇,咬紧牙关,试图劝阻自己的心,“孔翎,不是你要他这一生还能去爱,能找个别的什么人陪他好好过完吗。”
“把他一次次推开的人,不是你吗。”
她说着,眼前却浮现满眼的红。
那是管修林和岑溪结婚请柬的红。
她永yuan也忘不了,拿到那张请柬的一刹那,她的心情。
就如同此刻一模一样,有一把刀,在一下一下地剜着她心上最软的那块肉。
这是凌chi啊。
她怎么能把她的爱人拱手让人。
她怎么舍得。
光是看见这一幕,想想他抱着别的女人,要和别的女人上床。
又或者,是看见他对别的女人笑——
这都要了她的命。
爱让人生,不如死。
她知道他要报复她,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
她自找的。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灵魂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壳忽然奔向那扇门,熟练地输入密码,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