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对新人
单裴恩朝着单京挥手,待俩位长辈来到近前,单裴恩依次作揖道“侄儿见过舅舅,晚辈见过宁前辈。”
单裴恩与俩位长辈介绍道“这位是廉光药馆的大夫,阳莎,她的父亲就是阳家堡家主阳威靖,跟舅舅是”
除了阳莎,其余三人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俩人其实是差着辈分。
严格地算下来,这种没有血缘的亲戚关系,单京应当是阳莎的哥哥,只是单裴恩与阳莎则不存在上下称谓,关系实在过于繁杂。
当单祺安单裴恩与义子的女儿互有情愫之后,老人其实是很开心,他并没有因为俩人辈分的差距,而感到苦恼。
相反的,单祺安跟义子阳威靖说这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万不可因此事棒打了鸳鸯。
单京虽然跟爷爷互看不顺眼,但俩人在这种事上,还是一致的,都觉着单裴恩能有阳莎这样的媳妇儿,是天赐的好事。
阳莎竟然还没注意辈分一事,这大概跟她整日只专注于给病人号脉的缘故。
她不懂江湖礼数,便与两位长辈施了福,“廉光药馆阳莎,见过两位叔叔。”
单京打着哈哈,招呼两位晚辈入座,随后招来掌柜,说要点菜,却被掌柜的告知小店只卖茶水。
单京拿出一张银票,递了出去,让掌柜去隔壁酒楼买,期间还询问了阳莎有无忌口。
掌柜一瞧买主上门,心情大好,那掺茶的水壶啊,都还是重新在灶上提来冒着咕噜的鲜开水,随后给俩位客官沏了茶,便一路小跑出了茶肆。
单裴恩笑着凑近阳莎耳畔,嘀咕了几句,惹得阳莎捂嘴掩笑。
单京一瞧侄儿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在说自己坏话,于是便问道“是不是裴恩在说,要是我这个舅舅对待其他姑娘,能有对晚辈这般细心,我也不至于打光棍至今了”
阳莎立即收拾情绪,不敢造次。
单裴恩则与单京怪道“舅舅,你吓到她了。”
“不错嘛。”单京摆弄一番手中的竹筷,随后高高扬起,狠狠敲打了侄儿的脑袋,教训道“还不是因为你多嘴。”
单裴恩摸了摸脑袋,祈求道“舅舅,给点面子好不好。”
单京作势还要再打,奈何瞧见端坐的阳莎,便忍住发作,就算不给侄儿留些面子,他这个做长辈的也得有个样子才对。
这次见面,耗时不多,四人在半个时辰之后,便分道扬镳,期间单京没有送给阳莎见面礼,这让单裴恩打算回去跟曾祖父告状。
阳莎与单裴恩俩人走在街上继续散步,晚霞烧红了湘潭城的半边天,街上的夕阳景色极美。
其实每个在成长的少男少女,在接受新事物的时候,总会与前一个做个比较,但阳莎已经不会了。
她不会将任何人拿来作比较,那样实在亏欠别人,更亏自己的心。
不过阳莎喜欢事物比较,就好比前几次单裴恩来药馆的时候,阳莎本意是想多诊断一些病人的症状,最好是能够坚持到药馆打烊。可后来发现,给病人一些钱去其他药馆看病抓药,其实也是一个很好地选择。一来她也可以不用这么忙,偶尔休息,二来的确不必事事挂牵别人,也得为自己着想才是。
其实这种思想,在凌元第二次离开阳莎的时候,便有了。
宁项婴在临走前,与阳莎说过一句莫名其面的一句话“想要摆脱困惑,可以去克莫山,让单族二公子单允帮忙。”
阳莎听闻此言,心神大震,无论是凌元是单允的私生子这等大事,还是她被凌元咬伤后,成为了僵尸体质,都让她感到头疼。
单裴恩作为单族大长老曾孙,身份虽然不显赫,却也极具清高,一些个风言风语,比如多年前的一个叫凌元的男孩,曾与身旁的这位仙女有过一丝暧昧,甚至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