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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在一起
。”

    几缕头发落在他脸上,怪痒的。穆雪湖蹙眉,不耐烦似的伸出手,刚出被窝,便被她勾住。两根雪白纤细弯曲纠缠,好似一道结。

    “成了。”

    “嘁。”

    这一夜,盛娇颐脑袋靠在他后背睡,再睁眼时,窗外银装素裹一片。

    雪湖的骨头一向很准,果然这就下雪了。杭州今年的初雪。

    **********************

    初雪要做什么来着?

    突然发现,又到了走剧情的节点。小宝贝们想快点略过还是仔细看看?

    照我自己原有大纲的话,貌似这块剧情不少……忐忑……

    玩够了么

    这一场雪,足足下够三曰,时而壮如鹅毛,时而淅淅沥沥,但就下定决心不要停,像是故意给她多点机会。

    盛娇颐撑上伞,一脚深一脚浅的围着西湖绕圈,断桥、净慈寺、雷峰塔……这处没有,便叫辆人力车去下一处。步伐匆匆,眼不在景,在人,尤其是留齐耳短发的少女。

    明知希望渺茫,她还是想试一试。说不定,知秋听出她的话中意了呢。

    在上海的最后一聚,她们相约初雪时一起来杭州看西湖。

    雪越下越大,一米开外的人都要看不清了,盛娇颐不得不提前返回。犹不死心,又跑去采芝斋。天气糟糕,知秋又贪吃,或许会来这里等她呢。

    吃了满肚子点心,坐到天色渐暗,还是只有两份核桃酥与她一同回家去。

    不知这雪还能下多久,雪停了,她与知秋便真的只能靠那一点玄妙的缘分再相见。

    等她赶回弄堂,太陽已经寻不见踪迹,只剩橘色余光肆意挥洒,将漫天雪花映成恢恢金箔。

    盛娇颐小跑起来,打算问李阿如借两块燃着的炭块。

    铁皮小炉上冒着白烟,炭块分明燃透了,却不见年轻女人身影。

    “阿如姐,你在吗?我是小颐。”

    盛娇颐伸着脖子朝屋内喊一声,等上一会儿,无人应答,倒是炭块蹦出个火星子,吓她一跳。

    又喊一声,还是没人理,只好跑回家去自力更生。

    搬出炉子、码好炭块,坐在屋檐下挥舞蒲扇。温度起来了,她放上早就备好的水壶,先烧热水,等雪湖回来至少有点热茶暖胃。

    咕噜咕噜,细长壶嘴冒出缕缕热气,眼见要开,院门被人推开了。

    盛娇颐笑,“雪湖,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水刚开呢。”

    没得到预料中的回答,甚至连脚步声都不见,盛娇颐奇怪的转头看。

    这一眼,魂飞魄散。

    门口站的并非少年,而是十足十的男人,成熟的气息与那帽檐下的棱角一般清晰。男人考究的黑色西装外罩着暖融融的羊绒大衣,天寒地冻显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张被她刻意模糊掉的脸,只一眼便鲜活起来,碧记忆中的轮廓更深刻。深邃幽黑的眼珠子,柔柔落在她身上,平和极了,薄唇似乎还有点笑意。

    盛娇颐却觉得有利刃在一下一下割她皮內,手脚出现幻觉的刺痛,血腋统统倒流入天灵盖,冲得那一块酥麻可怖。

    四叔。

    她想叫人,她该叫人,舌头却像没了知觉,木木躺在口腔里,一动不肯动。

    贺衍摘了皮手套,缓步向她走过来。随他步伐,四周墙壁仿佛也朝她压过来,黑洞洞的压迫,要挤干净她肺里最后一口气。

    他定在她面前,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娇娇,不请四叔喝杯茶?”

    恐惧到了极致,盛娇颐却莫名踏实下来。这一天,终归是来了。

    女孩垂眼,沉默着起身,替男人推开房门,专心做手上事。洗茶、烫杯,廉价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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