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纠结,纠缠
就在青木出神的时候,书房外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木木今晚是要秉烛夜读到天明了吗?”白孔雀边说着边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他身上的衣衫还带着些水汽,发丝湿润,看来是刚刚沐浴过。
青木抬头看了他一眼,手忙脚乱地装作自己还在做着日历的样子,一边回道:“我这里还没有忙完呢,你不用管我。”
白孔雀离她越来越近,终于走到了她对面。然后他缓缓坐在她正对面青木平时自己坐的地方,她被他看得头越来越低。
“怎么了?就这么不开心,今天晚上都不想理我了?”白孔雀以一种宠溺的语气开口,青木闻言又迅速地看了他一眼,白孔雀暗红的双眸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她没有再讲话,只是乱翻着日历的手变得慢吞吞的。
青木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明明就是白孔雀的错,每次却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木木的日历做好了?”白孔雀见她不说话,便分外自然地抢走了她手里乱翻的两本日历,拿在手上打量着。
“我竟从未想过会是如此薄的一本。”白孔雀左翻右翻,十分认真地丈量了两本日历的厚度,停在那本孔雀历上,捏了捏被撕完之后的厚度。
“你还给我。”青木闷闷不乐地反抗着,伸手过去抢,却被白孔雀温柔地握住了手,不准她逃开。
“跟我回去休息了好不好?”白孔雀又紧接道,“今天晚上不会闹你了,太晚睡对皮肤不好。”总是这副千篇一律的温柔样子,青木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白孔雀。
可是,可是她也不想再僵着了。她想扑到这个人怀里,想跟他撒娇,想变得任性不讲理,还想问他很多事情,这些她都想做,但是现在却迟疑了。
她也有些看不明白自己了,感情真是个复杂的东西,就算她拿所有暴躁的样子武装起自己,一旦被拆穿了,她还是脆弱敏感得很。
青木突然站起身,低着头闷声不吭的绕过白孔雀自己回了房。心烦意乱之外还能想着今天已经洗了不少次澡了,不用再多洗。
青木坐在床榻边靠着床柱,白孔雀又不知了去向。她心里隐约有点惴惴不安,怕刚刚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讲拂了他的面子,让他终于失了耐心,又怕他今天晚上将她丢在卧房里,以为她不想理他便不回来了。
谁知青木还是猜错了,白孔雀随后端了个托盘进了门,上面放了个茶盏。他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将茶盏递给她,又是柔声道:“睡前将这碗药茶喝了,补气血的。”
青木端起茶一饮而尽,比她想象中要难喝,又甜又苦的,她一下子呛了嗓子。白孔雀帮她一边擦嘴一边顺着背,转头又递给她一颗薄荷糖,像她以前帮他的那样。
青木把薄荷糖塞到了嘴里,猛地扑上去抱住了白孔雀。白孔雀被小炮弹一般向他撞过来的青木猝不及防地顶得闷哼了一声,又连忙抱着她顺从地被她压倒在床上。
青木无声地搂紧了白孔雀,他薄薄的内衫被自己拉扯得露出了一大片春光,她趴在他身上,渐渐地便有些累了。
什么是黍月,什么是寂月,四时仪典在哪,上面会写些什么,白孔雀隐瞒了她些什么,该问的都没问,该想的都没想,她腻在白孔雀的怀里,无声的,自暴自弃的撒着娇。
“我讨厌你。”青木埋在白孔雀的怀里,十分任性地说着口不对心的话。
“都是我不好。”白孔雀侧过头亲着她的耳尖,保持着被压的原动作,十分艰难地帮她褪了一身的外衫,只留下最轻薄的衣服将她送到了被子里。
白孔雀紧接着拉下了床帐,挥手拂灭了卧房里的烛火,才重新躺下,将青木背靠着把她圈在怀里。两人之间,静谧而无声地僵持着。
青木调转过了身,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