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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大步的走进医院,身体还没恢复,下体依旧火辣辣的,每走一步就在像踩在刀尖上。
助理打开门,一脸焦急道:“糖糖,你终于来了。”
姜糖望了眼紧闭的卫生间,“她还不出来吗?”
“对,”助理点头道:“昨晚我回家休息一晚,刚要睡觉,忽然接到她的电话,姜姐说她不想做化疗了,我吓了一跳,本来想赶回来,后面她又说再想想,谁知道今早,我过来时,护士跟我说,她拒绝用药。”
助理跟在姜梦熹身边也有好几年了,此刻也慌乱得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跟她讲着零碎的点,“……我就劝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说什么都不出来。”
助理也不是没想过撞门进去,但顾虑到她的脾气,怕更加激怒她。
姜糖走过去,拍了拍。
几声之后,里面的人依旧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只有一声声轻微的摩擦声证明她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里面。
她更大力地拍了拍门,“出来谈一谈。”
姜梦熹依旧不发一言。
她有些麻木地继续敲门,脑子里一直混沌着,醒来时面对林渊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昨晚她害怕,恐惧,昏睡前甚至想过就此结束,但是醒来看到他的脸,???她就心软了。
反反复复,很矛盾。
本来就一堆糊涂事,偏偏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
姜糖忍不住了,紧握着拳头,重重地敲打着,“姜梦熹,你出来!”
助理有些担忧:“糖糖,你……不要这样。”
“不这样她就会听话吗?”姜糖侧头质问道,向来温和的小脸变得阴沉沉地,像在积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火山爆发了,“你出来!”
“待在里面做什么?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她重重地道,手掌红了一大片,她却跟没有直觉似的,不断地敲。
姜糖想,她大概是懦弱的,昨晚被操晕前想的的分别的话,到了刚刚,看到林渊的脸时,就心软了。
说不出家,潜意识里更加不想去分手。
整个人就像被吊在钢丝上,麻木不知进退。
她本来可以顺遂地做完一切,和林渊在一起,没有难以开口的秘密,他就不会那么凶的对她,他本来就……
对她很好的啊。
从小到大,能真心对她好的人,屈指可数。
每一个,她都很珍惜。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大明星吗?端什么架子!还要我求着你吗?你以为……你以为我想每天放学过来守着你吗?你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她崩溃,大吼,眼泪流了下来,打湿了大半张脸,手掌痛到跟泛红。
助理赶紧拉开她,抱住她薄弱,不断在抖的身子,让她坐在椅子上,“别哭了,糖糖。”
……
姜梦熹坐在卫生间里,手腕无力地颤抖。
门外的声音从小时候只会嘤嘤嘤地哭着到现在会裹着愤怒,悲哀地质问她,好像过了很多年,又好像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她的生活只有一个被命运强迫送上前的一个小婴儿。
十七岁的年龄,和她当初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她活着的目标就在那一年被断送了。
昏暗的角落,被人拖着强行按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恐惧被放大,下身的疼痛像被天幕中撕裂而开的云一样,无限扩大。
很痛,很痛。
她根本不知道强奸自己的人是谁,身体里就埋进了一粒种子。
未成年,没有家长,正规医院怕出事没收,那个年代的私人诊所是真的会闹出人命的,她也不敢去,这粒种子就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