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派
,让她一时之间有些
发愣。
“我去给你煮碗面。”
他绕过茶几,正从她面前路过,眼角不经意间扫到她脖颈上一处显眼的红色印记,瞳孔一缩,迅速上前攥住她领子的一角拔高
了声音:“他动你了?”
“没什么。”她拉过自己的衣领遮住脖颈处的红色印记,面色淡淡的:“被狗咬了一口。”
程毅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戾气,咬牙恨声:“那个杂种……”
“没事。”赵又欢面无表情:“我不是很介意这种东西。”
他苦笑一声,只觉得心中怒火发不出来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凡她开口骂两句抱怨一下都好一些,可偏偏这个态度却让他
更加难受:“你是女生,没必要这么强硬,很多事情不需要一个人扛下来。”
“不。”她开口道:“强硬与否,与性格有关,与性别无关。”
男女与否,她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别。
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顶天立地。
性别是弱者的托辞,责任担当从来就不分男女。
他看向赵又欢,一时之间想不出任何的溢美之词。眼前的小女人但凡示弱也许就能逃避这一切,但她却偏偏站出来承担。那一
刻他突然意识到,这也许就是她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
—
安然无恙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又再次看到了祁律。不过他不是来抓自己,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他身边没带保镖,
而以他这副瘦弱的身躯,压根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祁律站在门口,瘦到凹陷的俊脸上镶嵌着两颗明亮的黑珍珠,光彩夺目:“我说过我要来找你的。”
他脸上带着笑,然而赵又欢却没那样的好脸色。
大清早看到他,只觉得晦气。
“你有事?”
他穿着厚实的棉服,能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吞了口唾沫:“我能跟你呆一块吗?”
“不能。”
他蹙起眉头,苍白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忧愁,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能呆在你家楼下吗?”
赵又欢索性直接关门。
他吃了个闭门羹,理所当然。
不过她没回答,那就当做默认。
祁律走下楼来,站在单元楼层外的平地上,寒风一刮,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明明穿的已经够多,但还是冷得不行。
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抗风的棉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生怕寒风侵体。
实在受不住,就躲进车里取暖。
黑色的宾利静静地停在楼下,车身上覆盖了一大片雪花,赵又欢站在阳台处,微微探身,就能看到他的车。
她搞不懂祁律到底想做什么,宁愿他态度恶劣一些,手段强硬一些,都比现在的做派好。
想呆在这儿就呆着吧,反正她也不出门。他一等,便从早等到黄昏。
偶尔从车里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能长时间呆在封闭的车内里。
小区里都没了行人,他还站在单元楼的入口处冷得直跺脚。
突然远方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小跑着嗒嗒跑进小区里来,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只毛绒绒的棕色柴犬,鼻孔里冒着热气,身上
还穿了件棕色的小棉衣。
正停下脚步,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陌生人。
祁律觉得好笑,朝它招了招手,它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停在他身边。他摸了一把它的尾巴毛,油光润滑,一看就知道主人
细心保养,不仅好摸还暖和。